程父道:“谢总,们当然把您当作自家人,您别误会。”
谢崇砚单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直视前方不给程父半分,沉默不语。
程父怕华西合作案有什差池,又拽来程安,挥手“啪”“啪”两个耳光扇去,疾言厉色:“给梵梵和谢总道歉!”
程安当即嘴唇渗出血腥味儿,眼冒金星。程母在旁看着,心疼得不轻,但并没有阻拦。
华西合作案敲定,他们程家直接可跻身线豪门。
谢崇砚没说话,反而看着程梵袖子,轻声道:“袖口都因为打架扯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程母心间颤,意识到自己始终没帮着程梵说话,急忙道:“梵梵,你哥哥没轻没重,替你教训他。”
程梵没理睬程母,反倒觉得谢崇砚可能会嘲笑自己不善于打架不争气,于是偷偷将袖口背过去。
这时,谢崇砚忽然抬头看向程母:“既然您要教训他,不阻拦,可以开始。”
这次轮到程母和程安愣住,尤其是程安,害怕地向后退两步。
“回去给你上药。”谢崇砚语气温和,抬起头看向程安时,眼神骤然间寒气逼人。
程安吓得立刻解释:“不是故意!是他猫先咬!”
程梵回:“你说它咬你,你受伤?如果你没受伤,为什甘愿冒着过敏风险去触碰墨墨?况且它直在门前独自玩耍,你房间在三楼,你来这里做什?”
程安时无法辩驳,朝程母望去,示意程母替他说话。
程母心里大概已经明白过来,无非是程安拿猫撒气,被程梵揍。但还是试图帮程安解围,还未开口,被谢崇砚打断。
他声音夹杂着几分委屈,有点像和家长告状小朋友。
谢崇砚知道,程梵很少向人流露出这种情绪,上次还是求自己带他回家时候。
但这次和上次,并不完全相同。
或许带着些信任和撒娇。
谢崇砚声音变缓,再次问:“受没受伤?”
程母犹豫地抬起手,看着程安惊恐模样,语气讨好:“谢总,安安怎说也21岁,就算教训他,也得等其他人不在场。”
谢崇砚慵懒笑:“原来,程夫人把和程梵当作其他人?”
程母忙解释:“您误会。”
谢崇砚笑意褪去:“亏把您当作亲家,才特意送来诚意,看来是太过看重自己。”
程父急,抬起手猛地甩程安个耳光,打得程安措手不及,捂着脸错愕不已。
“程夫人,本以为ktv那晚,大少爷对出言不逊,是因为不懂事,但现在这件事让觉得,大少爷应该是对本人不满。”
程母慌忙解释:“怎可能?”
谢崇砚轻轻抬起镜梁,平日温文尔雅气质顿时消退,藏匿于金丝镜框内,只剩下可怕寒意。
“这只猫是送梵梵生日礼物,有重要意义,程大少拿宠物撒气,是想对此宣泄对不满?”
程父站出来,打包票:“谢总,安安不可能对您不满,向您保证。”
程梵摇头:“不疼。”
回答是“不疼”而不是“受伤”。
很符合程梵倔强性子。
这样程梵,让谢崇砚情绪带过瞬间触动。
如果说,今天他对程梵体贴和温柔都是作秀,那此刻,或许跟之前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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