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无法去回应。
片刻,他伸手揽着程梵入怀,
程梵咳嗽两声,脑袋始终埋在谢崇砚臂膀前,半敛着眸子。
谢崇砚将他带到床边,双臂揽住他腿轻轻提,把他抱上床。
此时程梵顺势搂住谢崇砚脖子,舒服地躺在枕头后依然迟迟没有撒手。
谢崇砚躬着身,虚压着程梵。
纤细睫毛尽在咫尺,属于程梵呼吸扑着他面庞,谢崇砚又想起刚才无意间那个吻,但令他印象最深刻,是程梵嘴边味道。
程梵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反而带着几分复杂悲伤情绪,这份沉重令谢崇砚感到几分压力,无法忽视。
他正视程梵道:“好。”
路过酒店小花园,越过小溪,谢崇砚牵着程梵手步步向前行走,在溪边伫立明灯下,留下两道对比鲜明黑影。
来到酒店前台,谢崇砚很快办理入住。程梵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谢崇砚特意替他戴上口罩,以免带去不好影响。
乘上电梯时,程梵有些站不住,面对着谢崇砚,小步挪动到他身边,将脑袋搭在他胸前,轻轻蹭蹭。
素日清冷眼眸闪过片刻慌乱,谢崇砚凝着眉眼,朝程梵解释:“抱歉,是无意。”
凉风拂过,刚才余温还残留在嘴角,谢崇砚呼吸小幅度变快,语气有几分急躁,却怎也抚不平内心躁火。
程梵用双手捂着口鼻,又轻轻向上挪,蒙住眼睛,只露出条缝隙瞄着他,喃喃自语:“活25岁,还没人亲过。”
程梵应该是真醉,不然怎会连年龄都说错。谢崇砚试图上前扶着他,却又在触碰到他胳膊时,捎带片刻纠结。
看着程梵,他温声道:“你今年才20岁,哪里来25岁。”
他撑着手臂,试图松开程梵桎梏。但程梵搂得非常紧,几次都未成功。
这时,程梵睁开眼睛,打量着他:“你陪陪行吗?自己害怕。”
那双眼睛带着几分畏怯恳求,谢崇砚要离开心思轰然动摇。
程梵看着他又说:“很害怕黑,也讨厌黑,因为被关起来时,向他们呼救,他们从来没人管。”说着,他肩膀轻轻颤抖:“从四层掉下去,特别疼,特别疼。雪地也很冷,躺在上面很久,都没有人管,直到没呼吸。”
这段话,震撼着谢崇砚。
这时,路过8层正巧有其他客人进来,两人站在中央,谢崇砚为给别人让路,轻轻揽着程梵肩膀。
程梵动弹几步,贴得谢崇砚更近,最后干脆倒在他怀里,伸开双臂揽住他腰。
谢崇砚呼吸明显加快,刚才进来客人是两名女孩儿,她们看见两人抱在起,眼角挂起甜蜜笑意。
终于到达他们房间楼层,谢崇砚搂着程梵,带他走出电梯,寻找房间。
这里没有总统套房,但有五星级房间,推门进去,倒也还宽敞干净。
程梵直言:“就是25岁。”
瞧着程梵要倒不倒样子,谢崇砚怕他摔倒,上前迈步:“让扶你回房间行吗?”
程梵慢吞吞看着他,那双浅眸透着几分打量,片刻后才小幅度点头:“你应该不会害吧。”
谢崇砚语气肯定:“当然不会。”
良久,程梵轻轻放下蒙在眼睛上手,伸到他面前:“相信你,你可以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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