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不能搂着他,只是轻轻牵着他手。
夜晚,程梵醒来,悄悄来到电脑前。
为准备这场比赛,他搜集许多关于对手资料,五天后那场比赛,是这几场中最容易赢场,如果放弃太可惜。
临走前,医生告诉他,如果坚持比赛,需要注射特效药。虽然有副作用,但舞蹈比赛只有5分钟,集中注意力还是比较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程梵错觉,被谢崇砚按摩过得肌肉,现在已经没那疼。
谢崇砚霎地心底软成片,朝他解释:“不是在生你气,是在生自己气。”
程梵点点下巴,笨拙地握住他手:“奖牌给你,别生气。”
谢崇砚五味杂陈,反手牵起他:“是不是特别疼?不然五天后比赛别去参加,们还有机会。”
程梵顿顿:“可是,其他地区比赛,不敢保证能拿第。而且,万出现意外,需要再等三年。”
谢崇砚尽量语调平静,严肃看着他:“但你目前情况,根本无法正常参加比赛。如果你出现二次受伤,得不偿失。”
谢崇砚背着他,行走在医院长廊。
回到住所,谢崇砚将手洗干净,按照医生嘱咐准备帮程梵按摩上药。
程梵句话未说,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看着他。
谢崇砚心情非常低落,并不是因为程梵,而是懊恼这种舞蹈比赛风险不可控制且无法评估。
那高半空,如果程梵没有拽住秋千而是脑袋和脖子先落地,后果不可估量。
直攥着那枚木簪,低垂着眼帘。
到达新医院,那名外科医生亲自接待两人,当看到程梵检查报告后,询问道:“你们诉求是什?”
医生是南部口音,程梵听不太懂,焦急等着谢崇砚翻译。
谢崇砚:“他今天从舞台上摔下来,但是五天后还有场比赛,未来半月还有六七场。”
这让医生有些为难:“可以帮他迅速缓解肌肉拉伤带来痛苦,但是五天后比赛不敢保证。”
他小步缓慢挪动,轻轻上床,准备明天再跟谢崇砚好好谈谈。
这时,他手机震动起来。
他挪步到阳台,按下接听键。
“小梵!
程梵轻声垂眼:“想想。”
大约过小时,谢崇砚帮程梵抹完药,又将口服药喂给他,独自前往浴室。
程梵身上有外伤,不宜洗澡。
刚才帮他上药时,已经用温水擦过,可以直接休息。
今夜两人格外沉默。程梵受伤是右腰,所以只能朝左侧躺着或平躺。但左侧胳膊肌肉和背部肌肉也被拉伤,睡觉很不方便。
但这是程梵喜欢舞台,无法放弃,所以谢崇砚陷入纠结怪圈,始终沉默。
奖牌就在程梵旁边衣服口袋中,他敛着干净眸子,将它拿出来。
俯视着谢崇砚,他把奖牌塞到谢崇砚口袋里,抿着唇不再说话。
谢崇砚停下,充满复杂看着程梵:“什意思?”
程梵小声道:“送给你。”
谢崇砚问:“保守估计,五天后他能恢复成什样?”
医生皱眉:“正常运动可以,跳舞恐怕不行。”
三人又沟通段时间治疗方案,谢崇砚带着程梵回家。
程梵身上疼痛原本在舞台上时还不太明显,属于能承受范围。
但眼下有些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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