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声音很低：“
也不太清楚，听爸说，有点脑出血。”
脑出血对于老人来说，是致命性
病情，程梵清楚。
他主动问：“你要不要回国去看望爷爷。”
谢崇砚看着他神色顿
顿，眉心始终拧着：“你伤成这样，把你独自放在这里，不放心。”
程梵慢吞吞坐下：“觉得医生开药很有用，过几天就能好，你不用担心。”
“爷爷这
多年身体
直硬朗，先去查查食物有没有问题。另外，把爷爷家庭医生电话给，还有最近两个月食谱也给。”
“会回去，但需要先把程梵安顿好。还不知道怎和他说，让他个人在这里不放心。”
谢崇砚撂下电话，烦闷地按着眉心。
本以为能多陪陪程梵，现在基本不太可能。
个月旅程也才过五天而已。
摊开页上面有许多标记，上面是谢崇砚手写旅游攻略，每个国家地标性建筑前，都画有个神秘礼物盒子。
程梵偷偷朝卧室看眼，继续翻阅。
每个国家大概都有五六页标注，他忽然发现标注内容不完全是旅游攻略，很多是依照自己口味定下餐厅和游玩地点。
他合上攻略，缓缓走进卧室。
钻进被子望着谢崇砚侧颜时，程梵改变主意。
你从舞台上掉下来？”陈奕川语气着急，声音不自觉拔高：“你为什不告诉？刚看见视频时吓死。”
程梵小声安慰：“哥，没事。如果摔得严重，接下来根本没办法跳舞。各项检查谢崇砚已经带做，没伤到骨头。”
陈奕川松口气，但语气中仍然带着丝紧张：“去看看你吧，亲眼看看，也就放心。”
程梵不愿陈奕川担心，让陈奕川看见自己这副样子，这比赛怕是不能继续。
“明天要转机，哥你先忙公司事，有谢崇砚在你还不放心吗？”
谢崇砚抬手抚着他眼睛，忧心忡忡：“但离开，你哥哥能立刻过来吗？”
程梵：“不用哥哥，自己可以。”
谢崇砚带着愁绪：“你第次出国，自己怎可以？”
程
他俯身，双臂撑在膝盖上，重重叹息。
原本答应约定马上就要反悔，偏偏还赶上程梵最需要自己时候，他实在不知道怎开这个口。
这时，程梵走到谢崇砚身后：“爷爷怎？”
谢崇砚意外朝他看去：“你听见？爷爷忽然患上高血压病，昨晚昏迷，刚送到医院。”
程梵忙问：“怎突然患上高血压？爷爷之前身体看很好。”
如果谢崇砚坚决不允许他参加比赛，他便不参加。
他不想让谢崇砚担心。
第二天，晌午阳光映进来，程梵用手指遮挡，眯着眼睛坐起身。
已经快十二点，谢崇砚这个时间应该在准备午餐。
穿上拖鞋推开卧室门，他听见谢崇砚正在和别人打电话。
陈奕川想想：“那你先和视频几分钟，让看眼。”
程梵听他话，将语音转为视频通话。
视频里程梵没有任何异样，开心地朝陈奕川挥手。陈奕川见他能走动，也能站着，才彻底放心。
两人大概聊小时，程梵才挂掉电话。
临上床前，程梵经过写字台，无意间碰到谢崇砚笔记本，笔记本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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