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能大获全胜,孟卿长老功不可没。”
天羡子向旁端坐白发老者敬杯茶:“在玄烨身边卧薪尝胆蛰伏多年,苦心孤诣地挽救迦兰城于危难之中,在下着实佩服。”
孟卿摇头道:“孟家世代忠于迦兰城,总不能让列祖列宗蒙羞。多亏有少城主布下局,才让迦兰城不至于毁于魔修之手。”
他语气谦逊,听不出太大起伏,坐在孟卿身旁孟佳期却鼻尖酸,轻轻吸口气。
潜伏在玄烨身边,不但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个喜怒无常魔君夺取性命,还不得不承受来自全城妖族厌恶与谩骂。
坐在他身旁真霄淡淡瞥,不动声色地把茶壶往纪云开身边靠拢些:“不错。少城主有所不知,仙魔大战之后,魔族虽损失惨重、销声匿迹,但仍有余孽妄图卷土重来,引得各界生灵涂炭。近日魔气在各地时有现身,要是放走玄烨,恐怕又是阵血雨腥风。”
“迦兰陷落三百年,城中妖族有如井底之蛙。”
江肆喟叹道:“想必仙魔大战,正道亦是损失惨重。”
郑薇绮悄悄嘟囔:“你也知道自己是个老古董啊。”
她把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却还是被江肆极淡地瞥眼。玄虚剑派大师姐从来不甘落于下风,于是把眼睛瞪得更圆,气势汹汹地瞪回去。
城主府迎客厅里,气氛多多少少有几分尴尬。
昨日郑薇绮在咒令驱使下秒变霸道总裁,竟把真正霸总属性江肆逼得哑口无言,硬生生落下风,沦为朵仓皇无措柔弱小白花。
后来贺知洲领着大夫走到他们身边,没想到郑薇绮咒令还没过,把拍开他伸过去手,扬眉冷笑道:“允许你碰他,嗯?这只手,是你自己剁还是来?”
大夫面色惊恐地沉默片刻,悄悄在他耳边问:“她这种症状……持续多久?”
总之郑薇绮最终被五花大绑地抬走,场闹剧总算宣告结束。
当初她以为爹爹背叛迦
“可不是。”
天羡子少见地敛笑,喝茶入腹:“曾经剑道三位大能,何掌门成现在这副模样;温鹤眠修为尽失,躲在幽谷里不愿意出来;至于万剑宗那位……更是神形俱灭,连尸首都没剩下。”
“好好,今日小弟子们好不容易立大功,们这群老古董怎个劲地伤春悲秋?”
纪云开笑意盈盈,声线虽是孩童般稚嫩,却字字句句透出不容置喙压迫感:“听说裴寂重创魔君,不知那孩子情况如何?”
宁宁轻声应答:“已经醒过来,正在医馆修养。”
她清醒之后发誓再也不见江肆,奈何今日门派里掌门、天羡子与真霄剑尊并前来,纵使百般不情愿,也不得不去迎客厅会见他们。
“此番多亏几位少侠,才挽救迦兰城于危难之中。”
撇开私底下降智言论,江肆在明面上还是很上得台面。
袭宽大玄衣勾勒出周身沉稳淡漠气场,轻裘缓带,玉树琼枝,声线亦是醇厚如酒,带着世家子弟独有矜贵:“江某感激不尽。”
仍然保持着孩童模样掌门人纪云开淡声笑笑,由于身高不够,正趴在桌子上努力把手往前伸,试图够到个茶壶:“少城主不必言谢。降妖除魔乃玄虚剑派弟子本分,更何况魔君事事关重大,必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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