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说着望眼裴寂,没想到对方也在淡淡看着她,于是勾唇
宁宁道:“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吧?先不说两人为何会那样碰巧地刚好遇到,画魅作为个深思熟虑想要取代原身妖物,当真会犯下‘大摇大摆去井边褪下画皮,还被旁人无意窥见’这低级错误吗?”
“对哦。”
郑薇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如果是画魅,定不会采用那危险法子。清洗画皮还不简单?等陈摇光出门后打盆水,自己在房中就能解决。”
“不错。如果们换个思路,将之前推测并舍弃,从另个角度看问题——”
宁宁顿顿,杏眼中漾起抹亮色:“要是画魅被那家仆发现并非偶然,而是有意为之呢?”
她说罢顿顿,指尖依次拂过裴寂手心与指腹,声音低些:“你也猜到?”
女孩指尖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棉花般落在皮肤上,携着清清凉凉药膏,很大程度上缓解伤口灼热剧痛。裴寂低头望着她白皙手背,不知是痒还是疼,手指下意识动动。
然后他把视线挪开,看向另边桌面:“嗯。”
“如果只是石灰加水,不管是谁都会被烫到吧。”
贺知洲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但陈摇光却表现得轻轻松松,这岂不就证明他在刻意骗人?”
前长篇大论轰然推翻。
美好爱情故事似乎已经成不靠谱泡沫云烟,郑薇绮还想听她继续分析,却见宁宁从储物袋里掏出瓶伤药,朝身旁裴寂勾勾手指:“手伸出来。”
裴寂抱着剑,闻言指尖微动,略有犹豫地僵直把手臂伸出来。
看见他手心模样,郑薇绮不由倒吸口冷气。
裴寂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虽然遍布练剑形成老茧,却还是称得上好看。
这回轮到贺知洲坐不住:“有意而为之?图啥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妖怪?”
哪知宁宁竟眯眼笑笑:“如果你口中这个‘她’是指少夫人,那就确如此。”
……想要让别人知道,少夫人是个妖怪?
“你是说,”他怔怔,“有人想要嫁祸?”
“假设家仆所言不虚,那宅子里必然栖息着名妖魔。至于那妖物究竟是谁,就要说到第二个疑点。”
“陈府里怪事,主要有三个疑点。”
宁宁擦完药,习惯性地往裴寂手中吹口冷气,惹得后者耳根热,浑身僵硬地把手臂缩回。
承影恨铁不成钢:“你还行不行裴寂?就吹口气而已,至于这大反应吗?”
裴寂不想理它,面色不改地在心里回句:“至于。”
“第个疑点,之所以会传出‘少夫人是妖’流言,是名家仆深夜前往井边,亲眼目睹她将画皮放入井中清洗。”
只可惜如今右手仿佛受灼烧,泛起片醒目红与微微鼓起水泡,在少年人白玉般手心之上,便显出几分狰狞来。
“当时看见化妖水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
贺知洲似乎想到什,嘴巴圆圆地张开:“不会真是想那样吧?”
“就是你想那样。”
宁宁手拿着药瓶,另只手食指指尖涂药,轻轻落在裴寂手心上:“CaO+H2O=Ca(OH)2。石灰遇水形成氢氧化钙,并持续放出剧烈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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