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望眼陈露白颓败脸色,口中继续道:“画魅为祸方,往往害得原身家破人亡。他先是幻化成陈摇光模样,再绘制出张与少夫人模样面皮,把嫌疑尽数嫁祸给她。到时候赵云落百口莫辩,与陈老爷陈姑娘同被它汲取阳气、精疲力竭而死……”
“到那时候陈家独剩他人,哪里还有谁能分辨出来,他根本不是真正大少爷陈摇光?”
话音缓缓落地,在场所有人皆是后背凉。
煞费苦心想要找寻妖物竟直都潜藏在身边,众人不久前还与它有过近距离交谈。
而对于病榻上赵云落而言,恩爱有加枕边人居然心怀不轨,看似对她百般呵护,实则每步棋,都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
贺知洲附和着点头:“如果喜欢个人,就算无条件信任她,可旦得知她很可能身处危险境地,还是会想方设法地把切调查清楚。”
两个名副其实单身狗,在谈论爱与不爱问题上,倒是思维敏捷、稳如老狗。
“正因为他心里有鬼,所以才带着夫人闭门不出。为什谢绝家人探望,更不愿意让修道之人进屋调查?”
宁宁抿唇笑笑:“表面上看起来,是不想让夫人静养受到侵扰。可旦掀开这层遮羞布,要是被谁不经意间发现,原来有问题是他而非赵云落,那切可就全完。”
她说着顿顿,喝口桌上龙井茶:“线索还不止这些。记得陈姑娘说过句话吗?‘爹爹趁兄长不在家时,特意请来道长开坛做法,却并未发现府里有妖魔行迹’。”
笑笑,继续说:“根据裴寂说法,画魅身披画皮是按照原身笔划描绘而出。如果少夫人并未被替换,那画魅究竟是以怎样身份与她接触,才能对她模样烂熟于心,将她画得那惟妙惟肖呢?”
“不、不会吧。”
贺知洲终于露出震惊神色:“你是说……枕边人?”
——那岂不就是陈摇光吗?!
“第三个疑点。”
想到近在咫尺单薄皮肉之下
这绝对是最有分量石锤,简直是句再明显不过提示。
既然家中确有妖物,而道长却并未察觉任何蛛丝马迹——
贺知洲心头惊:“正因为他不在……所以才没能找到妖魔行踪!”
郑薇绮面色微沉:“还有之前贺师兄向少夫人问话,问到‘近日身边可有蹊跷之事’,陈摇光便火急火燎打断对话。或许……正是因为害怕少夫人提及他最近异常,从而,bao露身份。”
“也就是说,被画魅取代并非赵云落,而是陈府里大少爷陈摇光。”
宁宁比个“三”手势,言谈间不紧不慢:“虽然们与陈摇光本人接触甚少,但从他妹妹陈露白话里,还是能找到许多不对劲地方。”
从宁宁开始出声说话起,陈露白脸就直惨白片。此时双唇上下颤抖个不停,听见自己名字,更是下意识往后瑟缩步。
“对啊!有件事纳闷很久。陈姑娘说过,她兄长虽然极爱嫂嫂,出这档子事后,却直拒绝开坛做法,甚至杜绝外人与赵云落全部接触。”
郑薇绮没做多想,脱口而出:“他难道就点也不担心,如今赵云落当真是妖物,而真正夫人危在旦夕吗?”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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