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幻境虽是由当年记忆所构,却由于他们介入,与真实情景大不相同。
从来没有谁在妖魔手中侥幸逃生,那些看似有惊无险片段,其实再直白不过地预示每个人死亡。
陈
贺知洲被吓跳,差点缩进裴寂怀里,引得承影叫苦连天,如同受侮辱花姑娘。
“想起来!鹅城啊!”
郑薇绮语气激动,就差从椅子上站起来:“仙魔大战之际,妖魔两界肆无忌惮,其中有群邪道妖修为汲取血魄,竟联手攻入座小县,引得生灵涂炭,无幸存——那县城名字,就叫‘鹅城’!”
此言出,裴寂与宁宁皆是露出“原来如此”然神色。
“所以说,”只有贺知洲脸色煞白,“所谓‘六月初五妖门大开’,很可能不是随口编造传说,而是……”
黑衣少年不动声色地垂下长睫,喉结微微动:“城中百姓说,陈露白有些不对劲。”
承影诡异地嘿嘿笑两声:“说正经事呢,怎还害羞上嘻嘻嘻。她看你,你也就回看她呗。”
裴寂眉间闪过丝愠色,语气仍旧波澜不起:“传言有家仆曾在夜里见到她独自前往陈府后院,对着株老槐树自言自语。十分怪异是,她当时分明背对着家仆,却不知怎地忽然转身,直直望向那人所在方向。”
三更半夜,月黑风高。
你见到个小女孩晃晃悠悠去人迹罕至后院,还对着棵老树讲话,这本来就已经够吓人,结果她还冷不丁地转过头,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你看。
起,也不会让她起疑,你们推荐谁去?”
贺知洲默片刻。
贺知洲:“师姐,想支使裴寂就直说,真不用按照他模板找形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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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时间回到现在。
他说着深深吸口气:“在六月初五,鹅城被妖修完全攻占。那城里人……”
他没再说下去。
既然是汲取血魄,就必定无人能幸存。
烟雨朦胧河堤,白墙青瓦楼阁,园林样陈府,还有那群在巷子里玩泥巴水小孩。
曾经切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肆无忌惮横行妖魔与具具死不瞑目遗体,暗无天日,血流成河。
贺知洲听得头皮发麻,听身旁郑薇绮道:“槐树被称作树中之鬼,极易长成精怪,并夺取他人躯壳,为自身所用。”
她迟疑片刻,又低声补充:“莫非如今在们眼前陈露白亦非本人,而是由槐鬼幻化所成?这样来,就能解释她介凡人,为何会创造出这般幻境。”
“这陈府怎回事啊?”
贺知洲打个冷战,颇有些嫌弃地四下打量番:“画魅夜魇槐树精锅端,不知道还以为是妖界老巢呢。还有那什‘妖门大开’,妖魔浩浩荡荡这来,这座城还能保住吗?”
这只不过是句心血来潮话,没想到郑薇绮听罢忽然猛地拍桌子,发出砰声闷响:“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说过,好像曾经在哪儿听过鹅城名字?”
马厩风波有惊无险地过去,四人坐在裴寂房中,听他今日收获。
“总共发现三件事。”
裴寂说:“其,鹅城四周如有结界,御剑飞行段距离,便无法继续往前。”
宁宁坐在椅子上,撑着腮帮子看他。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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