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很有礼貌地回应她:“鹅城中人皆道陈家大小姐娇纵跋扈,个劲地想要远行他方,从而摆脱陈府里爹爹兄长束缚,自由自在地过活——可分明记得,你当时并不是这样告诉。”
“你只知陈露白脾性,却对她平
“陈姑娘好雅兴,给槐树写信这件事儿,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你人干过。”
宁宁身法极快,夺过信封后迅速后退几步,灵巧地将封页撕开:“不如让们也来起看看,这信里究竟写什。”
陈露白怒目而视,咬着牙没说话。
“四人未觉有异,只等子时炼魂阵起,以其血祭。”
宁宁念得大声,末望眼后院入口:“师姐,炼魂阵是什?”
幻境里风和外面截然不同,虽则清新凉爽,却让她打从心底地感到厌恶。不过这场戏注定演不多久,等子时到——
念及此处,少女白净皮囊之上闪过丝阴狠之色。
她行色匆匆,借由沉沉暮色隐秘踪迹,径直来到后院。
后院里花草丛生,绿树林立,最中央位置立着棵年岁已久古槐。
槐树属阴,如今分明入夏,靠近时还是能感到股冰冷刺骨凉气。
摇光自始至终都没能获救,被画魅束缚于漆黑冰冷山洞里,点点吸去血魄与精元,在无尽恐惧与绝望中渐渐闭上眼睛。
赵云落没能逃出夜魇掌控,在梦境中经历遍又遍死去活来折磨,最终完全崩溃,再也没能醒过来。
陈露白被后院里槐鬼引诱,逐渐神志模糊、只留下具空壳,无论过程如何,都被夺去性命,取而代之。
至于鹅城中其他人,亦是葬身于血海之中,沦为妖魔增进修为工具。
切谜团似乎都在渐渐消散,如今还剩下最为重要个问题。
“将万千血魄炼制整整年,再由生人为引,进行血祭,能使修道者修为大增,步登天。”
郑薇绮从竹林阴影中缓缓走出,袭白衣划破夜色:“以他人魂魄渡自身造化,是穷凶极恶之徒才会用到法子,被列为十大禁术之。”
陈露白自知实力不敌剑修,冷笑着后退步。她明知道自己身份,bao露,却并未表现出多慌张神色,不过淡声开口:“哪里漏馅?”
这居然还是个非常有职业操守反派角色。
“小师弟打听来件趣事,不知陈姑娘有没有兴趣听?”
细密枝叶吞噬大半天光,为陈露白脸庞笼上层幽暗阴翳,这回她没像传闻里那样对着槐树说话,而是把手掌放在树干之上,默念口诀。
树皮仿佛得口令,竟从中间裂开道笔直缝隙。随即裂口越来越大,从她角度看去,裂口后并非树干,而是与后院相差无几另外处地方。
陈露白没发出任何声音,抬手将信封向缝隙中投递。万万没想到,身后忽然袭来道凛冽疾风。
——有人!
她毫无防备,躲闪不及,当即被那人夺手中信件。
——不管那人究竟是陈露白或槐鬼,她将他们困在此地,究竟是出于何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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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计划已经完成大半。
陈露白在宣纸上重重落笔,毛笔上墨团浓浓晕开,恍如漆黑夜色。
她从嘴角扯出个淡淡笑,把纸装进信封,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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