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夜空,火光,挂在门口人头。
声刺耳尖叫划破夜空。
贺知洲:……
听他解释!他是个品行端正风
天羡子张张嘴,应该是在对他讲些什。可惜两人距离太远,贺知洲只能看见对方大张着嘴巴,却没能听见丁点声音,跟看默片似。
不过思来想去,老师在比赛之前还能说什?无非是些为他加油鼓劲话。
贺知洲想到这里更加激情澎湃,大声喊道:“天羡师叔!放心吧,不会让您失——”
那个“望”字还没出口,就被硬生生堵回喉咙。
准确来说,是挤回喉咙。
长老们估计在什地方偷偷摸摸看好戏,自始至终不见人影,弟子们则几家欢喜几家愁,吵吵嚷嚷地逐登船。
在玄虚剑派所有人里,趁机大吃大喝贺知洲最后个上船。他吃得太多坐不,只能扶着腰站在飞舟门口,探出脑袋往下看。
随着飞舟缓缓升空,地面上人与物都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房屋轮廓已经淹没于夜色之中,万千灯火团团簇簇,随风摇曳不定,如同纯黑色纸张上晕开点点彩墨。人们面孔同样变得不甚清晰,半被黑暗吞噬,另半掩映在火光之中。
四下张望之时,贺知洲眼就望见顶层阁楼里玄虚剑派诸位长老,似是与他视线相撞,纷纷抬起手臂挥挥。
出,满座哗然。
法会不仅多出争抢令牌这规则,更是头回在宴席之中宣布开启,无异于当头棒。许多人尚未做足准备,听罢皆是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而正如骆元明所言,在他说完不过半柱香时间里,几座飞舟如约而至,划破城主府上厚积如棉絮云层。
跟突击考试似,天下所有老师果然都是样贼。
“令牌数量不能是倒数……”
——在贺知洲往外探头探脑、自感动时候,飞舟大门,悄无声息地关上。
原来师叔师伯们并不是在挥手道别。
而是拼命向他示意:“快把脑袋缩回去啊!否则马上就要被门夹啦!”
贺知洲面无表情,整个人直愣愣站在飞舟里,只有颗头被挤出门外,动弹不得。
晚风吹起他不羁黑发,在朦胧视线中,正巧撞上高楼中家三口诧异目光。
贺知洲心里阵感动。
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娘。他师尊李忘生常年不着家,只会偶尔寄堆剑谱功法和珍惜灵植回来,要不是师叔师伯们多有提携照顾,他指不定会落魄成什样子。
此番被抓进刑司院,也是天羡子在第时间就赶去,将他带出那个鬼地方。这份恩情没齿难忘,他决不能辜负师叔苦心。
“各位师叔师伯——”
贺知洲扯开嗓子喊:“各位放心,定会通过此次试炼!”
郑薇绮无可奈何地笑道:“这不是摆明鼓励大家自相残杀?那群长老真是年比年恶趣味。”
她是元婴期剑修,试炼秘境面积广阔,为确保公平,自然不会与金丹宁宁分在同场地。
略思忖后,有些不放心地嘱托她:“听说小师妹在小重山中表现不俗,说不定会因此惹上麻烦。切记谨慎行事,尽量与门派里其他人会合。”
宁宁乖乖点头。
飞舟声势浩荡地悬在半空,垂落数阶蜿蜒而下长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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