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在秘境中长大,对地形地势与灵植分布解得清二楚,由于目睹爹爹去世,在决战之时高烧昏迷,对发生切无所知,恰好能为他们所用。
——当初乔颜也曾亲口说过,族胞们重伤体弱,正是靠着她采摘而来天灵地宝,这才能勉强吊住条命。
这样想来,真是讽刺至极。
乔颜觉醒来,家人朋友全都为所谓“阵法”重伤濒死。她只不过是个十多岁小姑娘,为灵狐脉日夜辛劳,不但跋山涉水、满秘境地寻找药材续命,甚至心甘情愿冒着生命危险去西山夺取玉佩,誓要铲除镜中恶鬼。
殊不知切皆是谎言,她付出切保护,是自己恨之入骨敌人;拼尽全力想要除掉,却是心心念念最爱族胞。
宁宁越想越不对劲:“魔族为什会如此在意乔颜?灵狐脉上上下下那多族胞,怎就刻意留下她?”
“或许不是‘刻意留下她’。”
裴寂冷然道:“而是‘只有她’。”
只有她——
宁宁心头动。
“所以说,”宁宁从地上站起来,最后望眼不省人事镜鬼,“当年乔颜父亲牺牲后,两族很快展开大战。狐族应该确曾以全族之力迎战,并使魔修难以招架、元气大伤,不得不藏入水镜之阵苟延残喘。”
——然而要想重创魔修,灵狐必然也损失惨重,不但耗尽灵力,还在极度虚弱时被魔气趁虚而入,堕化成如今这副模样。
水镜之阵,阴阳相生。
宁宁曾向乔颜询问过阵法事,小狐狸回想片刻后告诉她:“灵气为阳,魔道为阴。正派之人能以此阵将魔物困于镜面中;若是魔族动用此术,亦会让自身置于水镜,多是用来躲避敌人袭击,不失为种保命之法。”
魔族只能待在阴面镜中,所以这个空间里不会出现真正灼日弓。
“如果他们之所以留下乔颜,是为加以利用,”宁宁压低声音,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那她邻居家小弟弟,那个大战时仍是婴孩小昭……不就没有任何理由能被留下吗?”
魔族当然不会大发慈悲地赡养孩子,行得通解释只有个:那小男孩同样是魔修化身。
但这样想来,就不可避免地又有个新问题。
裴寂显然跟她想到块儿,垂眸
大战之后,狐族与魔族尽是伤亡惨重,好不容易活下来,也都身受重伤、灵力全无。更不用说魔修们还耗尽仅存力气,创造出这样个浩大镜面世界。
这场秘境虽是虚构,可看村落里那些人虚弱不堪模样,却是无论如何都演不出来。
他们对整个秘境毫不熟悉,加上病弱得连路都走不,在如此绝望困境里,总得有个人肩负起照料全族责任。
而乔颜就是那个被选中人。
或是说,件协助他们恢复工具。
“琴娘”对此事心知肚明,但由于没有玉佩,并不知晓目前密室里究竟是怎样情况。
也许会出现把虚假弓箭,那样乔颜定会带着它去往阳面,发现切真相;
又或者空空如也,不存在任何理由能够解释灼日弓去向,这样来,同样会引人怀疑。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对魔修而言都不是件好事,因此他们才会竭力阻止乔颜取得玉佩,劝她尽早离开。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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