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装作无事发生地挠挠脑袋,睁圆大眼睛低下头去,坐在椅子上晃晃悠悠;曲妃卿面色僵硬地拿块甜点,径直塞到小朋友嘴里。
天羡子哈哈干笑两声,瞪眼那两位为老不尊掌门人,把玄镜画面调到宁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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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赶到狐族聚落时,夕阳已经被西山吞噬殆尽。轮孤月阴惨惨挂在树梢,勉强洒下几丝浅白色微光。
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见不到人影子,只能望见木屋里摇曳烛光,如同簇簇幽谧诡谲鬼火,无声飘荡在夜色中。
万剑宗白衣女修冷哼声:“叶宗衡心性不坚,竟在交战之时怯场分心,等十方法会结束,便将他送往锁妖塔历练。”
名百乐门琴修淡声笑笑:“金丹元婴天差地别,在那魔君威压之下,心神慌乱并非丑事。”
不知是谁突然问句:“宁宁和裴寂怎样?”
“似乎还在缓慢发展!”
纪云开赶紧吞下嘴里糕点朗声抢答,下意识咧开嘴傻笑,腮帮子被撑得圆圆鼓鼓:“好可惜,瀑布那里画面什也看不到。”
“有趣,太有趣!”
天羡子看得不亦乐乎,哈哈大笑:“魔门大能与万剑宗弟子竟因他句话大打出手,小贺真是将那两人耍得团团转,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真宵神色淡淡地拿块白玉糕,直接塞进这状若大喇叭嘴里。
纵观整个阁楼,聚集在玄虚剑派玄镜之前长老数量最多。之前还只是林浅和曲妃卿跑来凑热闹,这会儿弟子们与众不同操作已然声名远扬,无人不想亲自前来观望。
——毕竟在其它门派镜子里,小徒弟们都在兢兢业业地收集令牌。那群金丹元婴期小孩虽然打得热火朝天,但对于诸位长老来说,这种过家家式打斗显然不够看。
她在信中告诉过贺知洲与许曳,若是在这种险要关头仓皇离开村落,必然会让魔族产生怀疑。
如今最好办法,是他们俩都佯装若无其事地待在房里,静候她与裴寂回来,之后再同商议下步计划。
然而当宁宁赶到贺知洲房间
曲妃卿用袖口掩唇角,双桃花眼潋滟生姿,溢出浅浅笑意:“道友别急,试炼多是时间,们还能慢慢看。”
天羡子倒是挺激动,义正言辞地喊:“不行不行!这事儿要是被他们俩知道,宁宁和裴寂得有多害羞啊!”
那人茫然地顿下,好阵子才终于迟疑应道:“不是,是想说……他们俩不是在追查水镜真相吗?事关秘境存亡,很重要。”
——这群人脑袋里都装些什?
场面时间有些尴尬。
打个比方,就像是群成年人集体围观初中生做数学题,开始或许还觉得有趣,久而久之难免会视觉疲劳,丧失继续看下去兴趣。
可玄虚派这边就完全不样。
别人在认真考核,他们居然捣鼓出宗多年前秘辛,什“上古神弓”“水镜阵法”“灵狐灭族”,再加上各种让人眼花缭乱意想不到斗智斗勇,跟看话本子似,永远猜不着下步套路。
“明明是在魔君手下竭力逃生,不知为何,贺小道友居然硬生生演出诙谐喜剧气质。”
林浅啧啧称奇:“或许这就是传说中个人天赋……叶宗衡遇上此人,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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