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栋小小木屋之前,竟然伫立着好几道人影,周身尽是杀气腾腾,bao戾,将什人围在中央。
宁宁本以为,被包围于正中那人定是乔颜,然而视线穿过人与人之间缝隙,却见到另张截然不同面庞。
——那居然是琴娘。
或是说,那个冒充乔颜娘亲多年魔族女人。
琴娘嘴角挂着血,脸上破开好几道狰狞口子,似乎身受重伤没力气,以手撑地,跪倒在地面上。
话虽这样说,然而当裴寂瞥见宁宁神情瞬间,脑海里闪过第个念头居然是:若是他有朝日危在旦夕,不知她会不会也愿意皱皱眉。
这个念头卑劣得见不得光,狠狠击在他心口上。裴寂不明白自己为什会突然生出这样想法,只觉耳根燥,停片刻,又道:“这里不对劲。”
宁宁敛神色,轻轻点头。
这里实在太过安静,不但贺知洲与许曳不见踪影,那些装作灵狐族魔修同样没声息。正值此刻,空气里忽然传来阵若有似无血腥气。
这股气息应该来自于不远处,被夜风吹散大半,只留下十分浅淡余腥。
,却发觉屋内空空荡荡,不见丝人影。
“木桌被打翻。”
裴寂低声道:“此地发生过争执,魔族应该已经得知他们知晓真相。”
宁宁心里发慌,蹙着眉打量被掀翻在地圆桌:“屋子里木桌虽倒,却并无丝毫血迹与尸体,其余物件也好好地立在原地……说明两方交锋并不十分激烈,他们没有受伤。”
然而在这里没受伤,出去之后就说不定。
围在她身旁众人亦是脸色惨白,许是刚刚经历过场恶战,本就所剩无几灵力见底。
个青年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长刀映寒光:“大家同出族,你为何偏要因为旁人与们过不去!”
宁宁心下动,又听见他身旁女人轻咳声:“这些年来,你替乔颜做事情已经够多。要不是有你百般恳求祁寒魔君,他能把那姑娘留到现在?难道如今还想为她,把命也赔上不成?”
“依看,这女人演着演着,还真把自己给陷进去。”
又是另道中年男人声音,语气里如同浸
裴寂眸色更深,沉声道句:“当心。”
修行之人五感异常灵敏,宁宁寻着那血腥气不断往前,绕过幢幢方方正正、错落有致木屋,竟来到处无比熟悉房前。
她记得这个地方。
是乔颜居所。
离得近,铁锈般腥气就显得愈发明显,仿佛浓郁得拥有实质,把整栋房屋都笼罩其中,空气里隐约可见猩红之色。
当初在给霓光岛下套时,小昭曾帮助他们设下过处幻术。
个年纪不大小孩居然能做出那样精妙阵法,当时宁宁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回想起来,应该是他实力早已恢复大半,远远凌驾于秘境里所有弟子之上。
要是贺知洲与许曳撞上他,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许曳屋子里同样没人,宁宁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什事情,忧心忡忡地望向裴寂。
其实他并不十分在意那两人下落,因而也没存太多紧张情绪,然而见她皱眉,便也下意识握紧剑柄,不甚熟练地安慰:“贺师兄向来有化险为夷之才,想必此番也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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