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眯眼笑笑,满脸单纯无害:“叫他赔钱,双倍,哦不,五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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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镜外哀叹阵阵,瀑布下裴寂无言转身,看向那道飘浮在水面上人影。
祁寒直到现在还是满脸懵,两眼瞪嘴巴张,像喷泉似吐出口潭水,修长四肢随着水波来回晃荡。
那副半死不活胡乱扑腾模样,生动形象演绎什叫做青蛙亡子、乘风破浪小白船。
浩然门掌门人吹胡子瞪眼,痛心疾首:“可恶!为什祁寒那白痴不把自己身体当作阵眼!害白白输掉五万灵石!”
天羡子本人蔫成株久旱野草,仿佛被榨干身体里最后丝水分,恹恹把跟前作为赌注灵石往前推:
“真傻,真。单知道阵眼和水镜有关,却不晓得头顶上天也算——说老实话,谁会想到那层啊?把天射破这种事儿也太那什吧,宁宁脑瓜子怎长?”
流明山掌门人何效臣生无可恋,不停朝玄镜所在方向张望:
“这是何必呢?非要不自量力来跟你们打赌玩。这下倒好,不但输光身上所有灵石,还没看到最精彩幕——听玄镜那边长老们都快激动疯。”家欢喜几家愁,围在木桌前所有人里,只有纪云开笑得格外灿烂。
祁寒落入潭水时,激起大片惊天地泣鬼神水花。与噗通水声并响起,还有玄镜外长老们绵延不绝吵吵嚷嚷喊叫。
“看不见……怎会突然什都看不见?”
林浅拍桌而起,双眼直勾勾盯向玄镜里片漆黑画面,视线异常恐怖,那叫个如狼似虎:“裴寂那小子之前把瀑布下面视灵弄坏啊啊啊可恶!叫他赔!至少要两倍,不,十倍价钱!”
说完喘着气缓好会儿,才又双眼发亮看向身旁曲妃卿,露出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微笑:“啧啧,这算是同门情谊吗?裴寂为保护宁宁,可是连命都豁出去。”
有女修双手捧脸,眼底尽是惬意与欢愉,笑得跟今晚自个儿成亲似,嘴角差点咧到耳朵:“这就是年轻人吧。年轻真好。”
他真想不通。
以天为水为镜,这是多超脱常理绝妙设计,他曾信誓旦旦地坚信,除非由自己主动解除阵法,否则水镜之阵永不
身为唯猜对赢家,纪掌门踮着脚伸出小胳膊,快快乐乐地把灵石往自己这边揽:“多谢各位,多谢多谢。”
等全部灵石都进储物袋,立马噔噔噔地跑到真宵身边,看就激动得不得:“快快快!他们俩怎样?”
和他相比,真宵像是坨巨大人形冰块,面色不改地指指镜面。
团乌漆麻黑,哪里见得到半分人影子。
“是裴寂干,对吧?”
真宵不乐意:“难道同门之间就不能为彼此牺牲性命?”
曲妃卿向与林浅交好,闻声轻笑着睨向他,懒洋洋接下话茬:“哟,那也没见到你把天羡长老打横抱啊。”
被莫名其妙点名道姓天羡子打个喷嚏,匆忙扭头看他们眼,许是被曲妃卿提到画面恶心得不轻,脸色白得跟纸片没什两样。
不过他怀疑人生视线没停留多久,便又转过身去低下脑袋——
在天羡子面前木桌上,场悬念丛生赌局正式宣告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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