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要惩*除恶嘛！”
许曳只想带着她尽快离开这儿，
边用剑诀击昏袭来
镜鬼，边装作对切都毫不知情地发问：“你真不走？留在这里有什
打算？”
乔颜这回居然没不假思索地应答，而是微微怔，低声应道：“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它。”
这个“它”应该就是灼日弓。
许曳自认明白她心事，无可奈何地叹
口气：“去哪里找？”
他入水仓促，没来得及用上避水决，因此身上沾满血水和污泥，爬出水面时候嫌弃得不行，简直想把自己剁成几块丢进河里喂鱼。
这还不是最棘手。
最让他拿不定主意，是好几个察觉生人气息、跌跌撞撞朝他和乔颜靠近镜鬼。
乔颜对真相无所知，可他却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些形貌诡异怪物都是灵狐所化，皆乃乔颜同族。
镜鬼被魔气入体、理智尽失，会袭击他们是意料之中，但如果放任乔颜将它们射杀——
他说：“先送你上岸，他不重要。”
——那就是说，她勉强能算得上是“重要”啰。
“噢。”
这句话让她有点开心，宁宁又开始轻轻摇晃小腿，抬眸看眼遥远天边。
月亮被星痕剑刺出道肉眼可见巨大裂痕，昏黄光晕与凛冽剑气迅速扩散，破开处又处狰狞断痕。
下条件反射，等少年重新站稳，才发觉两人之间距离过于亲近些。
真是要死。
宁宁本以为被他抱在怀里就已经是极限，万万没料到自己居然会稀里糊涂做出这亲密姿势，胸口像有什东西在不停冲撞，让她有些发懵。
耳边满满都是瀑布咆哮，宁宁却在喧哗与骚动里十分清晰地听见，裴寂心跳快许多。
裴寂定是被她吓到。
“
那不就跟同族相残没什两样吗？“等、等等！”
眼看乔颜已经扬起弓箭，许曳慌不择路地把按住她手腕，大脑从没像如今转得这样快过：“乔姑娘，万万不可！”
他竭力做出本正经模样，加重语气：“此地凶险万分，若是让它们流血，说不定其他镜鬼会寻着血腥味赶来。咱们悄悄潜入就好，千万不能惹出大动静——不对，这鬼地方也太吓人，咱们还是快快离开吧！”
乔颜没料到他居然会并跟来，听罢微微愣，略带几分迟疑地放下长弓：“许道长，你既然知晓此地凶险，又为何要随前来？”
许曳心道他也不想来啊，可师姐说过，修道之人理应兼济天下，他总不能只顾着自己逃命，放着这丫头不管吧。
像极裂开镜子，即将分崩离析、摇摇欲坠。
“两个世界应该快要融合吧？”
她有些困，懒懒地打个哈欠：“不知道水镜另面秘境……究竟是什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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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曳怎也不会想到，水镜另面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太丢人。
这段小插曲并未持续太久，裴寂在低低道声“抱歉”后，便带着她走上岸边。
宁宁认认真真思考好阵子，决定用转移话题方式缓解尴尬：“水里那位……应该怎解决？”
裴寂说话时，胸腔也会随之轻轻颤动。她脑袋刚好抵在那地方，能触及到少许轻颤，种很奇妙感受。
“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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