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被看穿心里藏着念头,宁宁身为师姐满身气焰瞬间小许多,伸出右手捋起衣袖。
于是裴寂神色更加阴沉。
他不应该只折断那符修膝盖,早知道就打个半死再放出去,哪怕白晔想早点逃,他也能把令牌硬塞回那人嘴里,来出求生无门,求死无路。
宁宁见他脸色不悦,以为裴寂是在气恼自己撒谎,拿手指戳戳他手背:“其实不严重,你看,不但没有流血,还能活动自如虎虎生风——”
她说着握紧拳头胡乱挥挥手臂,没想到当即感到阵撕裂般疼痛刺入骨骼。
宁宁:“……噢。”
他力道不大,动作却极为干净利落。宁宁直乖巧跟在身后,总觉得自己像是遗忘什东西,无比困惑地皱起眉头。
没过会儿,才拉着裴寂急匆匆跑回来,指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另团剑修肉:“贺知洲,们忘贺知洲,他还在地上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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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伤口在脸上,由于不能把眼珠子抠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探查,没有镜子情况下,仅凭自己人之力很难把药擦好。
情,只是偶尔觉得耳边脸颊会时不时传来刺痛,等他说完抬手摸,立马被疼得倒吸口冷气。
由于被黑发遮掩缘故,这处鬓角伤十分不容易被察觉。裴寂也是在她与苏清寒谈话转身间隙,等长发被微风扬起,才偶然间见到条深深痕迹。
“可恶,那臭小子居然伤到她!”
承影身为个活不知道多少年老前辈,生动形象地阐明什叫做“为老不尊”,这会儿气到灵体扭曲,龇牙咧嘴:“早知道如此,你应该更用力掰他腿,给那小子点教训!”
“不要碰。”
雷火符果然够狠,宁宁被疼得表情僵,为不让裴寂看见自己扭曲五官,只能低下头去,用空出另只手掌捂住脸颊,从嗓子里发出低低气音。
“这这这看起来就很疼!”
承影呜呜呜地带哭腔,在他脑袋里直打哆嗦:“裴小寂,你快把这副要杀人模样好好收起来,千万别吓着她。宁宁多好啊,不想让你担心,直忍着没说。”
裴寂没回应它,神情却微微僵,十分笨拙地收敛五官
“你要帮上药?”
她眼见裴寂往手上沾药膏,惊讶得无以复加,局促坐在床头。
——她何德何能才能让原着里练剑机器拿起小药瓶,带着打怪升级剧本路狂奔大江东去,滔滔不复回啊。
裴寂很是上道,拿着药坐在她跟前,问得开门见山:“还有哪儿受伤?”
他这是默认意思。
裴寂好像有点儿不高兴,站在宁宁跟前时,投下片瘦瘦高高浓郁黑影,将他眼底也蒙层阴翳:“雷火符?”
“应该是吧。”
他不说倒好,如今宁宁意识到自己脸上有条疤,总觉得伤口在张牙舞爪地耀武扬威、扭来扭去,连带着通往脑袋那根神经同样抽个不停,生生发疼。
这村子里不知道有没有镜子,能让她精准无误地给自己脸上上药。宁宁想到这里,忽然感到衣袖被人猛地拉。
裴寂还是副阴沉沉模样,像从《没头脑和不高兴》里穿越过来似,不由分说拉起她袖子就往前走,还没等宁宁出声询问,便抢先冷声道:“去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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