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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浔单凭句话,当之无愧成为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让宁宁本就所剩不多风评越扭越歪,在不少人心里直接死透。
而她身为大众哀悼主角却对此无所知,在见到天羡子扛着马往外冲之后,毫不犹豫跟着他匆匆离开,路猛追。
天羡子毕竟是修为高深师尊,哪怕醉得稀里糊涂,腿上也还是如同装马达跑得飞快,后来甚至在无数路人惊恐注视下凌空跃起,化身为半空中最美风景线。
那匹马已经被吓得四肢抽搐,不知什时候昏过去。
他胆子小,能说出这句话就已经耗尽全身勇气,说完后立刻闭嘴,低着头缩回角落阴影中。
看这泪眼汪汪、不愿多加言语神态,这故作坚强却难以掩盖哭腔语气,还有那声蕴含无限悲痛“走”。
短短两个字,道尽多少辛酸伤痛、悲欢离合,众人不由得纷纷哀叹,那个可爱聪慧宁宁师妹,终究还是在与魔君大战时陨落。
有人迟疑出声,在突然静下来前庭里显得格外突兀:“天羡长老……莫非是因为宁宁师妹缘故,才去借酒浇愁,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这样来,切都可以解释得通!”
天羡长老扛着马跑。
宴席之上片混乱,有人大惊失色瑟瑟发抖,有人困惑不已窃窃私语,绝大多数不明真相仙门弟子满目沉痛,为死去宁宁师妹深切哀悼。
低头默哀,念经诵文,佛光超度,好端端十方法会,如今当真有几分十方法事既视感,那叫个惨烈无比,悲伤逆流成河。
“打住打住!诸位小道长,事情不是你们想那样!”
骆元明从马厩匆匆回来,忙得焦头烂额,拿袖子猛擦额头上冷汗:“天羡长老意思呢,是希望大家都能出人头地,至于宁宁姑娘活得好好,如今就在会场——宁宁姑娘,你在哪儿?”
裴寂始
另人恍然大悟地附和:“长老这是思念成疾,恨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悲痛万分之下,才会像这样疯疯癫癫啊!真是感天动地师徒情,太感人!”
“唉,她师弟也是可怜,怎哭成这副模样?看来天羡长老门下诸位果真情谊深厚,只可惜宁宁再也感受不到。”
于是天羡子摇身变,成重情重义好好师尊。可怜宁宁什事儿也没干,却莫名其妙成个死人,甚至有好几个弟子在认真讨论,做个纪念碑歌颂她为除魔牺牲自伟大精神。
骆元明:……
骆元明望眼身旁纪云开:“纪掌门,你们仙门大宗弟子,思维发散能力……都如此之强吗?”
回应他还是片寂静。
过好会儿,才终于有个生龙角少年人从角落走出来。但见他浑身发着抖,低头始终没看身边人,眼眶红得厉害,像是不久前大哭过场,连说话时也带哭腔。
“宁宁师姐,她……”
从四面八方而来目光像根根针,林浔不习惯这多人密集视线,心里七上八下、又慌又乱。之前被天羡子吓出泪光又开始倏倏地闪,他紧紧捏住衣袖袖口,深吸口气忍住哭出来冲动:“她不久前……走。”
林浔之所以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声,只是想替宁宁解释番,让她不至于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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