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骆元明淡笑颔首:“时常易容出府,探访民情——不介意在这里坐下吧?”
贺知洲心里藏不住话,与宁宁对视眼后试探性出声:“城主,们昨夜喝下九洲春归不省人事,大师姐更是无故失踪,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骆元明笑瞬间收敛,眼底露出几分惊诧之色:“郑道友?”
贺知洲猛点头,将昨夜与今日发生事情五十告诉他,骆元明越听眉头拧得越紧,末沉声无奈道:“所以说,小道长们都怀疑此事乃内子所为——然而昨夜直至今日,她直都与形影不离,这会儿去书房看书,同样有侍女陪在身边。”
“献祭之法,讲求阴阳相生、相换。”
裴寂沉声道:“若是能寻得灵力高深修士,由此交换而来裨益便也越大,郑师姐那般修为,自是可遇不可求。”
贺知洲闻言心下惊,再看向宁宁,已是不知不觉间冷汗涔涔。
如果昨夜不是裴寂杯喝醉,而宁宁正好送他回客栈歇息,并未喝下九洲春归……或许失踪就不止郑薇绮,还有她。
“可如果当真是鸾娘在幕后捣鬼,这样丝毫不加遮掩法子,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些。”
事扯上关联。
也就是说,如今郑薇绮不见踪影,就算他们行人向城主禀明此事,先不说他会不会相信仙门小弟子毫无证据面之词,哪怕当真答应让他们搜查鸾娘,恐怕也找不出任何可疑蛛丝马迹,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她更加防备。
他们掌握消息太少,决不能轻举妄动。
“不止郑师姐,大师兄也不见。”
宁宁用手拖着侧脸,在纸上“孟诀”两个字旁打个问号。
宁宁思绪顿。
“鸾娘出身不高,不少人对她怀有偏见,是她丈夫,最能解娘子为
宁宁也觉得阵后怕,在心里感谢不会喝酒裴寂千千万万遍:“又是酒里下药,又是随即刚刚好掳走郑师姐,这岂不是摆明想要告诉们,‘切都是做,你们有本事来查啊’。”
贺知洲哼声:“说不定她就偏偏好这口呢?看上去楚楚可怜,其实见到们焦头烂额又无能为力,早就在心里笑开花。更何况有城主给她撑腰,不管怎作妖,都很难查到鸾娘身上。”
他说话间,忽然瞥见身侧有白影掠过,紧随其后便是道似曾相识男音:“诸位小道长,可是在讨论城中少女失踪案?”
然而仰起脑袋,却见到张平平无奇陌生脸庞。
宁宁认出声音主人,把音量压低许多:“城主?”
据林浔所言,大师兄醉酒后倒在酒楼里,但当三人前往天香阁时,却得知他亦在昨夜跳窗而去,不知所踪。
“按照常理来说,修道之人应该很难醉酒,像你们昨晚醉得那样厉害,就更是离谱。”
宁宁沉思片刻,在阵阵惊堂木响声里正色道:“尤其师尊,他修为最高,却醉得最久最厉害,直到此时也并未恢复;大师兄杳无音信,如果没有出事,应该也还醉着——那酒里会不会被特意加专门针对修士药,修为越高,受到影响也就越大?”
“而九洲春归正是鸾娘特意嘱托们喝!”
贺知洲恨得牙痒痒:“那酒绝对有问题,鸾娘特意弄这出,到底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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