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再想起真霄,最让难以忘怀,便是那天在望月山上。”
宁宁很是感慨,难以自拔地陷入回忆:“他剜心头血,救下白月光后打算御剑离开。可灵力尽散,根本无法驾驭星痕剑,那狗男人冷笑着看
若是在平日里,宁宁早就拔剑上前,但如今碍于浮屠境限制,不得不候在旁等待剧情发展。
她本是恹恹拿手撑着腮帮子,言不发盯着周倚眉瞧,等后者拿起酒壶,突然飞快眨眨眼。
白裙女子纤细窈窕,因病弱无力,起身前行时身形微晃,轻轻咳声。
她竟是以左手拿着酒壶,右手虽然也覆在瓷器之上,五指却绵软得像是毫无力气,仅仅能做出个“拿”姿势而已。
周倚眉右手出问题,很可能无法再用。
谢逾是个容易受伤男人,被故事里恩怨纠葛虐到面色发白:“爱真没用,多爱都没用,感情最怕她逢场作戏,而们依然死心塌地,无论如何,不爱就是不爱。”
白晔不停点头,实则心里尽是茫然:
这人在说什爱来爱去猪话?现实世界真有人能讲出如此尴尬台词吗?或者说,其实他在像永归小和尚那样表演顺口溜?
这处浮屠境以虐恋情深为主打,估计从没遇见过比它更能洒狗血人,时间承受太多无法消化信息量,怔怔卡顿。
在片刻停滞后,谢逾选择放弃这群乱舞妖魔鬼怪,往越来越扭曲主线上狂奔。
场谎言!颗赤诚真心终究被她毁,毁得鲜血淋漓……所以逃,在临走之前用仅存最后点尊严告诉她:何小晨,这次是先不爱你。”
怎又是个取肾。
谢逾望向他眼神逐渐变得复杂,本想安慰两句,竟听见砰然声拍桌响。
“可是她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白晔咬牙切齿,眼眶里染浅浅红:“其实与她在儿时私定终身是、在山洞里照顾她三天三夜也是——不是那双胞胎哥哥!她直都认错!”
这样来,谢逾让她斟酒用意,就要更为险恶几分。
她被折磨得浑身乏力,只能凭借只左手支撑整个沉甸甸酒壶,于是毫不意外地,在给谢逾倒酒时手臂轻颤,将酒水洒落些许。
这也正是谢逾目。
“怎,莫非周小姐已经连斟酒都——”
眉目间尽是阴鸷青年冷声笑,白玉般面庞浮上淡淡薄霜,正要开口羞辱,却听见不远处另道清脆女声。
“各位都是为情所伤,今日来崇岭,不如借酒消愁。”
谢逾抿唇笑笑,继而斜斜靠在椅背,语气轻佻:“周小姐,为道长们斟酒罢。”
周倚眉眸光微沉。
倒酒向来是侍女丫鬟做事儿,他此番席话,无疑是当着所有人面告诉她,当年高不可及周家大小姐已再无权势,任他摆布。
还真是小肚鸡肠啊。
这是个高手啊!
猝不及防听见这个转折,宁宁在心里直呼内行。
白晔只用短短两段话,就无比精辟地容纳监狱梗、摘肾梗、背叛梗、白月光梗和最为经典认错梗,堪称集狗血之大成,叫人不得不连声叹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昭昭在听完这番话后尴尬哂,眼底笑意悄然止住。
“世上竟有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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