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小姐并不在意他,对他忽冷忽热,对于谢逾来说,只要每天能见她眼,那就很开心。
周倚眉
他在心底遍遍问自己:谢逾,你究竟做些什?
谢逾自出生起,就注定没有未来。
个身份低微奴隶,打骂尽是家常便饭,没有人愿意施舍善意眼神。
周家少爷小姐们犹如远在天边月亮,想要见上面都难,以他身份,更不可能有丝毫接触机会。
想来他与周倚眉相识极为俗套,外出赏花小姐将玉佩落在路旁,奴隶少年将它拾起,怀揣着跳动不已心脏朝她靠近。
她本来是想破口大骂。
然而横在脖颈长剑白光倏然,她疼得浑身发麻,大脑停滞,什也记不起来。
顾昭昭颓然倒在地上。
周倚眉抬眸瞥向不远处男人,拭去剑上血迹斑斑:“清楚?”
天边光亮已然尽数消散,在铺天盖地幽寂里,谢逾面如死灰。
周倚眉:“继续。”
“私奔……私奔也是告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错!”
顾昭昭不敢看谢逾眼神,低头死死盯着地板,即便如此,还是感到阵覆盖而下浓郁杀气。
属于魔族杀气。
周倚眉对她声泪俱下与谢逾惊骇皆是置若罔闻,淡声道:“你还有什话想说?”
”
缕剑气毫不留情穿过她右手手掌,剧痛难忍。
“最后次机会。”
周倚眉语气依旧没有起伏:“当年为他准备伤药是谁?”
顾昭昭边流眼泪边干呕,快哭吐:“、说!求你别杀呜呜呜……全都说!是小姐,是小姐准备好切,托去送!”
他怯怯地说:“周小姐。”
然后周倚眉笑着转头,也笑着向他道谢。
谢逾那天晚上辗转反侧,许久没有睡着。他对于外表向来毫不在意,却在那个夜里遍又遍地想,要是当时能把脸上灰尘擦干净就好。
从没有人对他那样温柔,微微笑起来时候,仿佛把所有光芒都聚在身上。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追随那道光。
而跟前眉目清绝白裙女修仍在自顾自继续说:“药是送,功法给,请是求——你难道就不曾怀疑过,她个侍女,哪有那样大能耐?”
他怎会未曾怀疑,顾昭昭话里有太多含混不清猫腻。
可旦顺着那个思路想去,背后真相让他畏而却步,不敢深思。
——他究竟做些什?
俊美无俦青年浑身颤抖着后退步,双目猩红。
她没有杀她!
顾昭昭眼瞳瞬间亮起来:“小姐,求你饶吧!愿意用这辈子来补偿,你不要杀,好不好?”
周倚眉:“哦。”
周倚眉:“忘说,这是你遗言。”
顾昭昭脸色本来就糟糕透顶,听闻此言,立马变得比吃苍蝇更恶心。
谢逾浑身猛地震。
周倚眉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在讨论某件再普通不过小事,口吻里甚至带几分慵懒意味:“继续。”
谢逾那废物男人压根就靠不住!
顾昭昭气得牙痒痒,迫于威胁只能继续往下说:“所有东西……都是小姐准备,、撒谎……愿意做牛做马来赎罪!小姐饶吧!”
脖子上长剑更靠近些,惹来生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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