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向沙丘之上男人,用颤抖不已声线字顿开口:“你是不是……”
贺知洲望着她背影,不知怎,心口居然也开始疯狂跳动。
他总有种感觉,似乎某个被埋藏多年秘辛,终于要因为陆晚星这声问询,缓缓揭开其中角。
女孩单薄脊背瑟瑟发抖,陆晚星攥紧衣袖,深深吸入口气,念出那个无
温鹤眠黑眸幽寂,敛去平日里温和笑意,与对方粗冽古怪嗓音相比,声线有如甘泉回响:“不知阁下是何人?”
什灵气?
贺知洲茫然凝神,却只在那人身上感受到巨浪般层层叠叠魔息。
男人显然也没料到,那样微弱气息竟会被他察觉,闻言先是愣,随即爆发出声大笑:“哈哈哈!不愧是你,看来你虽然成废物,却也好歹有那点用处。”
他说着顿,语气里讽刺意味更浓:“毕竟是享誉整个修真界天才啊!”
“不愧是温长老,好眼光。”
左侧以黑纱遮面男人桀桀怪笑,嗓子像是被火焰灼烧过般,声线喑哑不堪:“只可惜长老如今已成废人,竟需要小弟子护在旁侧,可怜呐。”
温鹤眠眸光微黯,并未做出回应。
“温、温长老?”
钱三声调下子拔上老高:“你、您莫非就是玄虚剑派温鹤眠老前辈?!记得您与决明道长乃是莫逆之交——”
风声在点点加大。
最初像是远在天边呢喃絮语,继而变得密密匝匝,如同春蚕口口啃食桑叶,磨得耳根发痒。
到后来愈来愈大,愈来愈响,好似万千魑魅魍魉齐放声嚎哭,惹人惊惧非常。
大漠之中狂风呜咽不止,沙丘之下众人却被沉重死寂全然笼罩,只能听见几个沙匪颤抖着剧烈喘息。
良久,有人哆嗦着道句:“右边那个,是陆朝吧?”
贺知洲听得恶心,反唇相讥:“是是是,不像你,辈子都闯不出个名堂,到头来人家在玄虚派享福,你却可怜巴巴蜗居在魔域外头,连小脸蛋都露不。说起这个,还真要感谢你脸上那层黑布,要是没有它,整个大漠市容市貌都得因为你下跌好大截。”
林浔听得愣愣,好在性格比贺知洲靠谱许多,本正经地扭头问温鹤眠:“师伯,您意思是……他原本是正道人士,后来入魔道?”
陆晚星许是想到什,神色愣。
她原本是所有人中最不起眼那个,瘦瘦小小、修为低微,此时却面色惨白地上前步,站在所有人前头。
阵疾风呼啸而过,黑雾遮掩日光。
老前辈。
贺知洲听得嘴角抽。
这人是个五大三粗中年壮汉,温鹤眠则面容清隽瘦弱,以外表来看,顶多称得上是“青年”,这会儿却被钱三诚惶诚恐叫着“老前辈”,无论怎看都有些滑稽。
陆晚星同样听闻过温鹤眠大名,仍然保持着手捧罗盘姿势,双眼浑圆地抬头看他。
“魔气缠身,又携有仙门独有灵气。”
“不、不可能!”
钱三握紧手中染血长刀,咬牙道:“陆朝早就死,整个镇子人都见过他尸体……这是个什鬼东西!”
陆朝,应该就是陆晚星兄长名姓。
“当心。”
温鹤眠轻咳声:“右侧那位毫无气息,并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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