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愣愣看着她。
宁宁强装镇定地与他对视,由于不知道对方将作何反应,紧张得心脏半悬在胸口。
然后她看见裴寂微微动。
刚沐浴完毕少年爬上床铺,把拉过她右手,按在他单薄睡袍上。
然后往旁侧轻轻扒。
他有“太凶”时候吗?
他们刚结为道侣,对于这方面都没有太多经验。在夜里时候,往往是两人神识交缠,彼此试探,然后他顺势探寻得越来越深,灵力激荡,而宁宁——
宁宁似乎……时常会喘着气,精疲力竭般叫他停下。
虽然他很少会照做,就算照做,她也会咬着牙拉住他手臂,哑着嗓子说继续。
而且每到第二日,无论前夜如何,宁宁都会把这茬忘得干二净,从来没表现过不满。
宁宁正色望着他,语气是前所未有凝重:“有件事,想跟你讨论下。”
她说着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于是裴寂乖乖上前,坐在床边。
离得近,就能闻见她身侧清幽栀子花香。
宁宁之前说得毫不犹豫,心里话临近出口,反倒露出略显局促神色,耳廓渐渐涌上粉红。
裴寂沐浴完毕,回到卧房时,见到宁宁坐在床上,本正经在想些什。
她想得皱眉,很少露出过这样严肃又苦恼神色,在见到他身影时眸光亮。
裴寂下意识觉得,导致她如此苦恼罪魁祸首,可能与他有关。
他与宁宁结为道侣尚未多久,时常离开玄虚,在四海之内漫无目地游玩。
宁宁是个闲不下来性子,处地方还没呆上多久,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去别处转转。
“……像这样?”
,bao击。
致命,bao击。
他做这样动作,胸口处衣衫半遮,露出内里莹白肌肤,表情却是向认真,带点探寻与困惑意味。
又纯又欲
于是裴寂红着耳朵,很认真地问她:“让你……难受?”
“倒也不是难受,很满意——啊不对!”
宁宁越说气息越乱,本想用强势些语气,嗓音却始终保持着近乎于仓惶艰涩:“意思是,今天晚上,、要当主导那个!”
终于说出来!
宁宁心底猫猫落泪,为自己勇气疯狂点赞。她今天就要农奴翻身做主人,推翻裴寂无良统治!
好在他极有耐心,垂眸挑起少女耳边长发,将其别在耳后:“什?”
“就是……”
宁宁抬眼迅速瞧他,又很快垂下眼睫,说着抿唇顿顿,在经过片刻停滞后,似是破釜沉舟般开口:“就是,你难道不觉得,每次晚上时候……你都太凶吗?”
裴寂怔。
他总算明白宁宁为什会脸红,乍听见这句话时候,他耳朵也忍不住兀地发烫。
偏生她又颇为念旧,时常舍不得独具格景色,来二去之下,两人干脆在心仪之地都购置房屋,等来日心血来潮,再御剑前去住上宿。
比如南城里这间竹树环合院落。
宁宁今日在麒山遇见故友,同陆晚星等人小聚半日后,这会儿已没多少气力,软绵绵靠在床榻上。
她比裴寂早些沐浴,长发被根玉簪轻轻挽住,垂落几缕零散青丝,被窗外晚风吹,轻飘飘拂过脸庞。
“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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