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害羞起来……原来是这种模样吗?
像冰冰冷冷冬雪慢慢融化,淌开滩柔软得过分春水。
宁宁坐在他之上,将切情绪尽收眼底,恍惚中,觉得自己血条快要被清空。
她看着眼前疤痕,想起裴寂曾经过往种种,总觉得心里难受。
他直厌恶这些伤疤,因而把与它们相关记忆全部埋在心底,不向任何人诉说,静静等待腐烂。
话音未落,近在咫尺小姑娘忽地低下头。
在温暖火光里,宁宁吻在他锁骨下方刀痕上。
长睫无措颤抖,裴寂喉头轻动,发不出声音。
那些疤痕象征着他最为落魄过往,每条都难看又可怖,如同盘旋在身体各处蜈蚣,连他自己都心生厌恶。
可宁宁却吻在那里,用十足温柔力度。
他总是死鸭子嘴硬,无论心里作何想法,都会努力表现得云淡风轻。
房内烛火未歇,为整个空间笼上层朦胧暗红色,连带着少年人白净侧脸和黑眸。
这本应是极为赏心悦目画面。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纵横伤疤。
裴寂从小到大受过不少伤,早先是因为寻不到伤药,无法及时治疗;后来长大入玄虚,又对于伤痕习以为常、不甚在意,少有特意疗伤时候。
。
宁宁脸很没出息地发烫,而裴寂见她没有反驳,保持着握住小姑娘右手动作,向床铺内里靠靠,躺坐在床头。
副“已经躺好你随意”姿势。
他如此直接,作为口口声声说要主导那方,宁宁反倒感到慌乱。
好在他们之间经验虽然很少,却好歹聊胜于无,她努力做好思想准备,顺着裴寂动作,捏紧少年向下滑落前襟。
裴寂这些心思,她都知道。
他总是个人在悄悄难受。
宁宁动作没停,与他对视眼后,重新低头。
那些伤痕其实已经不痛,唯有在阴雨天气时
“宁宁。”
他心里既羞又燥,喑哑出声:“那里……不好,别碰。”
宁宁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不知从什时候起,裴寂脸色通红。
他生双极为漂亮眼睛,眼尾向上勾起,晕开片桃花般浅粉色。黑瞳里蒙层雾,看上去迷迷蒙蒙,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意尽数遮去,有如远山落雨,携股胆怯柔色。
因而如今掀开衣物,肌肤上旧疤处处,在胸口、臂膀与腹部,皆凝成深褐与浅红色长痕。
像是被撕咬过,又或是来源于鞭子和藤条。
裴寂感受到她目光,眸色黯。
他知晓自己这具身体疤痕遍布,看上去狰狞丑陋。宁宁曾经从来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如今——
浅浅羞怯与耻辱涌上心头,裴寂没由来地感到心慌,低声唤句:“别看,宁……”
像是缓缓剥开颗被珍藏许久果实,属于裴寂那部分,逐渐毫无遮掩地闯入视线中。
剑修身体经过常年锻炼,处处都能见到明显肌肉。
他属于偏瘦类型,上身曲线流畅且柔和,薄衫点点脱落,途经腰腹之时,现出陡然收紧、向内合拢线条。
宁宁跨坐在他着长裤腿上,晃眼瞥,望见裴寂紧紧按在被子上、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右手。
这是种只有在紧张时,才会不自觉出现微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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