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课长老们都在论法台这边,你们可以自行瞧上瞧,若有感兴趣,便去试试吧。”
天羡子介绍完毕,匆匆笑笑:“为师与梵音寺住持有场比试,先行告辞,各位莫要挂念。”
师尊是个不折不扣剑痴,每到处新地方,都要同当地高手比上场。
——结局往往是两败俱伤,天羡子没钱疗伤治病,只能可怜巴巴蹭吃蹭喝,待在对方宗门里当米虫。
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但宁宁有理由怀疑,这是种新型碰瓷手段。
更何况,以他们两人之前关系,若是用,总觉得是种僭越。
可如今不同。
这是……他喜欢姑娘送来礼物。
她也心仪于他。
裴寂生出从未有过念头,想让更多人知道,宁宁将它赠予他。
裴寂眸色稍黯,忽地张开五指挣脱束缚,反手握,将宁宁整只右手包在手中。
“就是,”他感受着手心里淌动暖流,又咳声,“突然想用而已。”
宁宁:“咦——”
她说着又朝他靠近步,带来股令人心安热度,眨不眨望向裴寂眼睛,几乎是凑到他耳边笑道:“真?”
身旁黑衣少年气息很明显乱阵。
上勾。
这股力道猝不及防,虽然仅仅用在小指上,却引得裴寂整只左手都顺势向上。旋即柔软温和触感逐渐绵延,宁宁五指依次覆下,将他手心整个裹住。
裴寂从未尝试过,同她在如此大庭广众地方牵手——更何况是佛门清净之所。
被握紧左手微微僵。
“裴寂。”
她对此见怪不怪,朝天羡子挥挥手道告别,俄倾转过脑袋,依次打量论法台上大师们。
这小课招人跟社团迎新十分相似,每位长老皆坐于蒲团之上,身侧悬空浮着许多暗金色小字,皆是以灵力凝结而成,用来详细介绍小课内容
类似于某种宣示主权,或是青涩、悄咪咪炫耀。
好幼稚哦。
宁宁轻轻笑笑。
许是听见笑声,裴寂用拇指按按她掌心,发出无声又微弱抗议。
行人跟着天羡子穿过重重人海,不消多时,就到梵音寺中央论法台。
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斩妖除魔,也习惯狼狈得满身伤痕与血污,可偏偏是这样柔软、近乎于暧昧举动,会让他感到耳根燥热。
裴寂没有立刻应声,加重手上力度,尝试像宁宁样,用指腹抚摸她手背。
“还有。”
他们两人走在玄虚剑派队伍最后,其他人鲜少回头来看,他生涩地触碰她,喉头微动:“现在和以前……不样。”
曾经他从未抱过希望,只敢远远注视她身影,那根发带或许是唯能从宁宁手里得来东西。
宁宁声音萦绕在耳边,很低,带笑:“你为什之前从来不用这根发带,这几天突然戴上?”
在她说话间隙,温暖灵力自手心蔓延,如同潺潺而来水流,途经他手上每条纹路,穿过血液,扩散至冰冷全身各处,把令人不适寒气驱散殆尽。
宁宁手比他小上许多,软绵绵压下来,像团没有骨头棉花。
她慢悠悠传递着灵力,不准痕迹地、笨拙地调整牵手动作,有时指腹蹭过他手里茧或伤疤,在温暖之余,还惹来丝丝痒。
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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