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回来梵音寺。”
宁宁收回思绪,噙笑地低下脑袋,指尖轻轻勾,正好落在他小指上:“说不定能见到明空和永归小师傅,也不知道他们正在做什。”
她面说,面将手指向
他出声时垂长睫看她,说罢下意识抿唇,将喉咙里不适感强行压下。
裴寂今日着黑衣,被沉郁深黑色泽衬,整张脸就显得更加苍白,尤其薄唇毫无血色,看上去干涩得过分。
宁宁顺势向上望,能见到随黑发垂落根玉白发带。
还是她在鸾城送给他那根。
宁宁将它送给裴寂之后,直没见他怎用过。
“别看‘佛法大会’这名字挺没意思,只要参加试试,就会发现其实很有趣。”
天羡子走在最前头,向身后小弟子们传音入密:“在法会期间,梵音寺每位长老都会开门小课,教授内容各不相同,供各大宗门弟子研习佛法,体验番梵音寺修佛生活。”
宁宁边听,边抬眼张望寺内景色。
隆冬未过,天地仍是望无际雪白。古老寺庙倚靠着层层叠叠山峦奇峰,琉璃瓦金碧辉煌,庙身则是浓郁朱红,森森松柏苍劲幽深,皆染无暇莹润白。
四下色泽纷然,然而当她环视着望去,只能见到来来往往如织人潮。
梵音寺。
这三个字乍听来平平无奇,组合在起,便成修真界赫赫有名佛道领头羊。无论修士还是寻常百姓,闻得这名号时,常会显出敬仰之色,道声“正派大宗。”
在很久以前,宁宁也是这想。
直到她见识到明空人体钟杵,以及永归小师傅激情昂扬佛经rap。
佛光满溢梵音寺,它似乎有哪里不太正常。
她本以为他性喜深黑,觉得这样颜色太过突兀张扬,后来从大漠回来才听贺知洲说,原来发带直被裴寂藏在胸前衣襟里,直至最后道天雷落下,才用它绑长发。
当时贺知洲半开玩笑地问她:“说宁宁,看裴师弟那副珍惜得要命样子,发带不会是你送给他吧?”
就因为那样句话,宁宁当场面红耳赤。
说来也奇怪,裴寂曾经从未大大方方地用过它,自天壑回到玄虚后,却时常把那条带子绑在头发上。
第次被她发现这个变化、目不转睛死死盯住时候,他甚至别扭地红耳根。
梵音寺里师傅们来自五湖四海,无例外都顶着肉色大头,聚在起交错行走时,像油锅里沸腾蛋,或是上下起伏不停、左右翻涌不息海浪。
冬日寒风掠过,身旁裴寂轻轻咳声。
他在师门中修养段时间后,身体已经恢复些许,虽然能如常下地行走,但由于天雷造成伤势极重,神识仍是虚弱。
宁宁瞧他眼,温声开口:“觉得冷吗?”
裴寂摇头:“无碍。”
而今天,宁宁终于得到机会,亲自来体验把这地方究竟有多不正常。
——自玄虚剑派与万剑宗交流学习后不久,梵音寺举办三年度佛法大会。
此会乃佛家盛事,除却八方佛修以外,各大仙道宗门也会纷纷派出弟子参加,沾沾喜气佛光。
玄虚剑派就是其中之。
这次跟着天羡子到这儿来,分别是宁宁、裴寂、郑薇绮、林浔与贺知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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