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同床共枕,妈妈和好友都曾与她有过,宁宁对此并不陌生,裴寂却截然不同。
他连同旁人身体接触都没有过太多,今夜理应是头回,与谁睡在同张床上。
他听这话,沉默着侧过身子,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虽是冬夜,宁宁却只穿件绵软白衫,身体被棉被捂出热气,透过那层布料,若即若离扩散在手心上。
和平日里普通拥抱不同,同她躺在起时候,浓郁暧昧在沉甸甸地发酵,让他情难自抑心跳加速。
等裴寂洗漱完毕,宁宁已经躺在床铺上。
她床很大,与他得过且过简朴风格不同,被褥与棉花都用料极好,当身体陷进去,如同坠落在云朵里。
鼻尖尽是属于女孩栀子花香,裴寂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跳。
个人躺在床上,与两个人是截然不同感受。
可以翻来覆去空间突然变得拥挤,另个人温度残余在床单,像是被她气息全然包裹。
宁宁听得直笑,把糖人塞进他嘴里,双手抱住裴寂右臂:“嗯嗯嗯,们裴寂超棒。”
他没想到宁宁会突然扑上来,有些局促地吸口冷气,末无奈地黯声道:“身上冷。”
身侧小姑娘在他手臂上蹭蹭脑袋:“没关系,是热嘛。”
那颗糖人甜得裴寂酒醒大半。
两人很快到宁宁院落,临近道别时,她忽然扯扯他衣袖。
嘿嘿开始傻笑。
〔三〕
等酒楼里聚餐结束,玄虚剑派行人回到宗门时,已经入深夜。
宁宁不胜酒力,虽然喝得少,却已有些许微醺;裴寂替她挡去不少酒,送宁宁回到小院时,步伐同样不太稳。
“这颗糖……是蛇还是龙?”
烛火已然熄灭,冬夜里
裴寂从未觉得,上床拉好被单动作能如此生涩。
宁宁侧卧着盯着他瞧,将裴寂眼底拘谨尽收眼底。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伸手戳戳他耳朵:“你这里好红——别平躺着啊,这样不就看不见?”
他们曾经彼此并不熟络,相处多有拘谨之意,如今渐渐亲近,宁宁便时常逗他。
裴寂是她见过男孩子里最容易害羞个,平日里冷得像冰,可旦受逗弄,就会紧张到身体僵硬。
“今天是你生日。”
许是喝酒,未散酒气在她眼底凝成水光,莹润得不像话,尤其当宁宁笑起来,眼睛里像是在发光。
她说:“个人呆在房间……你不是很怕黑吗?”
这是个再明显不过暗示,裴寂还没傻到回答她“不会把烛灯熄灭”地步。
番拉锯之后,他终于还是留下来。
宁宁手里攥个在山下买来糖人,酒气被冷风吹散,总算不再发晕。
“瑶山烛龙。”
裴寂拢拢她身上属于他外衫,特意走在夜风袭来方向,挡去阴冷刺骨寒气:“传说它久居瑶山之上,目若火炬、鳞如玉石,唯有缘人能见到——你看它头顶断掉角,就是瑶山烛龙最大特征。”
裴寂总是什都知道。因为常在看书,古往今来千百年,无论乡野趣闻或是正统史转,对他而言统统不在话下。
有时候听他说起天南地北故事,宁宁觉得自己跟《千零夜》里那个爱听故事国王似,爱妃总有讲不完传说,每天晚上都能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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