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拂袖冷笑。
求学十多载,还没见过这不靠谱先生。
宋问站起来,接着道:“就像人,会生病,动物会生病,有病因病灶样。植物会不会生病呢?植物若是生病,年年收获之后,病灶,又会不会留在土里呢?”
学生不屑哼:“闻所未闻!”
宋问指着他问:“那你又如何解释,块地,如果年年种西瓜,它产量,会越渐减少呢?”
“不同土壤……”
为首学生打断她道:“先生,学生可否坐下?”
宋问摇着戒条拒绝道:“不可。看有人在犯困,所以先站着听课。当然如果你们有站着睡觉本事,也请随意。”
众生片喧哗。
为首那学生,仪容丝不苟,身上书卷气浓。彬彬有礼模样,此刻有些愠怒道:“先生,授课是先生职责,若是先生……”
这群小子确实不错嘛。
抬脚进去,略微颔首,朝众人道:“诸位好,从今日起,就是你们先生。叫宋问。”
众学子起身行礼,拉长音问候:“先生好。”
宋问跟着弯腰问好:“好。”
众学子就要坐下,宋问敲桌案:“诶,且慢!都先站着。”
先让她旁听两课。
毕竟他们这是名院,进士科学子大都来头不小。
而宋问年轻,且看着不大靠谱。
纵然得孟先生着力保举,仍旧心中无底。
宋问执意要先去见见自己学生。
另外名身材魁梧学子道:“这些与等何关啊?”
其余人纷纷迎合。
“不错!这些与们何关?们只是来上经义!”
“看先生年纪轻轻,不会就是来教们种田吧?”
“书院为何会请你这样先生?讲这些
“若是课讲得无趣,让你们犯困,那也该是罪过对不对?”宋问点头道,“所以正在尽力补救。如果你们有本事,也可以不接受补救。”
学子指责道:“先生,你这是强词夺理!”
宋问换条腿翘着:“那……只能说你们理站不稳,谁让是先生呢?”
为首那学生深吸口气,施礼道:“先生,不知等做错何事,要受此责罚?”
“责罚?这怎会是责罚呢?”宋问无辜道,“就像犯困,是人天性样,无关对错。这站,是人能力啊,不过让你们站会儿,怎能叫罚呢?”
众生微愣,便也站着。等宋问下步指示。
宋问已在上首坐下,然后跷起腿看着他们,在手心拍着戒尺道:“招呼就不多打,直接上课。第堂课,来给你们讲讲,土。”
为首学生问道:“土?先生是要给们讲五行吗?”
宋问笑道:“五行里确是有个土,但,今日,给你们讲,是农耕土。”
“土壤有非常多种类,有不同颜色,不同粗细,不同结构。所以,地域不同,土壤也不同。”宋问说,“大梁国境,就有不下十种土。所以,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水土之异也。是这个道理。”
“若在下实在是难司其职,自会退任。学生若有不满,尽管罚便可。只请院长先给这个机会。”
院长想想也可。
孟先生看中人,必然有不凡之处,便随她去。
宋问循着路走到学堂门口。
没有先生在,还有朗朗读书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