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
文章。哪些是需要时间去琢磨
，那些是限定时间
吏部尚书拿起来
看。刨去文采，扣题紧密，逻辑鲜明，该答点，都答完整。确是不错。算不上甲壳科，及第可取。
他偏头想想，奇怪道：“刘阳？这是谁？”
礼部侍郎：“哦，尚书可能不认识，这位是礼部郎中小孙。太学今年生徒。”
吏部尚书点头：“未有听闻。”
哪里横空出世才子？
看他如此动作，便知道他是有话要说，请他到旁边座位上，才问道：“叶侍郎，是有何事？”
“方才张右丞说话。
确实有些疑虑。”礼部侍郎手负后，神情严肃道：“科考之前，来这里领卷子，发现卷册外面封条没有贴紧。”
吏部尚书听闻脸色变，摇头：“绝不可能，卷子送到尚书省以后，亲自贴封条。之后再无人动过。”
礼部侍郎道：“只当它是松动，所以也没有在意。如今看来，或许真像右丞说样，别有隐情。”
吏部尚书皱眉，踱两步，回头道：“侍郎这是何意？莫非你也觉得，云深学子舞弊？”
只是不好说而已。
礼部侍郎摇手道：“这话说得太严重，不妥不妥。”
那人说：“现在不过是你在探讨，哪来什
妥不妥？”
另外人道：“莫说是张右丞这想，外人看见，也免不这想。”
某人帮着礼部侍郎插嘴道：“外人是外人，外人不知实情，难免胡乱猜测。你既是考官，于此事该当严谨才是。”
礼部侍郎点头道：“墨经，杂文，都答得挺好。”
如果李洵与冯文述，是文采与实质俱在，那这位刘公子，就是宋问说华丽。
排比，对偶，典故，引用。仔细看遍，就觉得有些杂乱。
若是真将考点罗列出来，那李与冯两人，还比不上这位刘公子详尽。
礼部侍郎就默默看着尚书。
“不不不。王尚书误会下官意思。”礼部侍郎起身道，“若真是如此，也该稍有避讳，哪敢如此大胆？再者今年云深学子里，诸如李公子，冯公子等人，心性甚高，岂可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何况那些文章，看着结构相似，内容却不尽相同。应当是梳理过。硬说是舞弊，未免有些牵强。”
吏部尚书点头：“也是如此考虑。那侍郎究竟所指何意？”
礼部侍郎指向自己桌子，请他过去看。
“今年考生，实在是叫人称叹，若非云深几篇文章太过扎眼，国子监今年就要大出风头。”礼部侍郎挑拣两份拿出来，放到他面前，说道：“这往年进士水准，不该是如此。”
礼部侍郎道：“照理来说，今年题出得并不简单，时间也算不上充裕。这些都是刚刚结业学生，年纪轻轻，阅历疏浅，却接二连三冒出来，实在是不应该啊。”
这眼看这竟然要吵起来，吏部尚书挥挥手道：“好，都先回去休息吧。待卷子阅完，再做讨论。”
此事可能确实要查查，看看是否有所疏漏。再将卷子整理下，拿去问问陛下意见。
众人将卷子都放回远处，互相道别，先行回去。
礼部侍郎送走他们，直站在门口没有离去。
吏部尚书也正有事想问问他，毕竟科举主考官，历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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