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张卷子,都是云深学子卷子,唐贽也没细看,就觉得有些相似。怒而摔桌道:“这云深书院真是好大胆子!集体舞弊不成?”
唐清远走过去,捡起卷册看几眼。
吏部尚书抬头道:“陛下,臣觉得云深书院,未必舞弊。”
唐贽手撑在膝盖上:“你还替他们开脱?不然,你说是谁?”
吏部尚书含糊其辞,推卸左右。只上请唐贽彻查此事。
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举国同庆。
子女成婚,他总算却桩心事。这来,身体也好转不少。
正与唐清远说话,问问他近几日时局看法,就听内侍喊,吏部尚书求见。
唐贽拂袖挥,宣他进谏。
唐贽笑道:“王尚书,卷子批得如何?今年考生里,有没有可用之材?”
赶工,目然。
“也未必吧,许是押题押中。”吏部尚书敛起袖子道:“这还有大半卷子未批,再看,再看。”
随后五天时间里,吏部尚书与礼部侍郎二人,将所有卷子都过目遍。
是云深。云深出色在答题结构特别,新颖,亮眼。这个他们时摸不清楚,暂且不谈。
二是国子监。国子监生徒历来出色,今年尤胜。往年都是国子学学子较为优秀,今年太学学生,却力压国子学。
毫无证据便张口诬陷,对方还是太学生徒,父辈为同朝官僚,他自然不可能实言相托。
唐清远:“父亲,仅凭言将其定罪,未免太过武断。于考生而言,这罪责实在太大点。”
唐贽神色淡漠道:“那你说,该怎办?”
“现如今,查舞弊是回事,选才又是另外回事。”唐清远道,“不如让这些考生,都聚在起再试试。选些真才实学出来。”
吏部尚书如实作答:“粗略批改,有近百人。”
“有百人?”唐贽微惊,皱眉道:“比往年多倍?”
吏部尚书抬起头:“正是。”
随后他便将事情大致相告。
唐贽伸手,接过他手里卷册,翻开扫几眼。
考官们写“通”卷子,左右加在起,都快上百份。叫众人不得不有些怀疑。
你说巧,巧两个人就罢,哪有巧这多?
只不过,礼部侍郎与吏部尚书怀疑对象,与众人有些不同而已。
吏部尚书将几份卷子收起,暂时封册,带去上禀陛下。
唐贽近来心情愉悦。唐清远与许君阮亲事已经定下,定亲聘礼送到将军府,在长安城里传做段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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