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贽回味许久,才明白他说意思。猛得站起来,走出两步道:“她是女人?宋问是个女人?”
宋祈:“正是外孙女。老臣也是不久方知。”
唐贽震撼道:“不可能。她怎会是个女人?”
宋祈又请求道:“请陛下,宽恕她。宋问涉世尚浅,不辨真假。但她确实忠于大梁,绝无二心。”
唐贽慢慢走下座,还在呢喃:“宋问。宋问究竟是谁?”
他们过来给宋祈打伞,给他送水,陪他起等候。
终于,唐贽愿意召见他。
唐贽面色苍白,对着宋祈还很是尊重。将人请到上座,问道:“太傅找朕,是有何事?”
宋祈没有入座,直接拜见道:“陛下,请陛下念臣世苦劳,免臣欺君之罪。”
唐贽愣,笑道:“太傅有何欺君之罪,朕不与太傅追究。太傅先请起吧。”
宋祈:“好。”
宋祈说:“你不必担心,过几日就让你出去。”
他站起来,但因为坐得久,血气上冲,有些眩晕。缓缓才站稳。
宋问送他到门边,看着他背影,掀起衣袍,朝他跪下:“请,保重身体,不要再替操心。”
宋祈回过头道:“养儿百岁,常忧九十九。其实,也是桩幸事。”
秀,就是冬天冷些。”
宋祈:“那里美吗?”
“美。冬天很少有雪,但是会有霜。白雾霭霭,像白云缭绕。春天哪里都会有花。夏天遍地都是垂柳。秋天处处都是果香。走到哪里,都是幅画。”宋问说,“人也多,很热闹。不用害怕寂寞。”
宋祈:“那就好。”
两人又聊阵。他们别不说,只说些江南景物。
宋祈头磕着地面,沉声道:“小女宋若,早年离世,唯留下子。初入长安,不知礼数,多次冲撞陛下,险酿成大祸。幸陛下宽仁以待,不予他计较。”
唐贽闻言,脸色略微难看,说道:“你女儿真是给你生个,好外孙。”
宋祈:“臣不知她所犯何错,叫陛下震怒。臣如今已不在朝为官,亦不敢于朝政指手画脚。只是,臣唯有事相报。”
唐贽拂袖:“你说罢。”
宋祈抬起头道:“她不过介女流,见识短浅。恐遭小人陷害,才叫陛下误会。只是,她虽胸有大志,却绝无反心。介女流,又能做些什呢?”
狱丞侧身避开,让太傅出去。又过来将牢门锁上。看宋问低垂着头,叹句道:“宋先生,你也请保重身体。”
宋祈向上递三封奏折。
只是他已无官职在身,加上唐贽病重,无力朝政。这几封奏章直没能送到唐贽手上。
宋祈又托人去向陛下亲自言明,但唐贽不便见人。
宋祈直在宫门外等两日,叫长安百姓都有些生疑,不明白他想做什。又因为宋问许久没有出现,不免传出些流言。
宋祈有许多想说事情。他想斥责宋问,斥责宋问掺和皇权旧案,才将自己落到如今地步。他想斥责宋问胆大包天,
可是,罢。罢。
不久,狱丞过来,小心道:“太傅。太傅时候不早。”
宋祈视线往后轻瞥,又说:“你外祖母最喜欢漂亮地方。若去江南定居……”
宋问抢先道:“带您四处去逛逛。江南有很多好玩地方。还有母亲住地方,那里有片非常大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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