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某条小鱼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浑身都湿漉漉,走哪儿都带着“罪证”。
秦昭目不斜视,走到水迹消失床脚,低声道:“出来。”
景黎险些打出个饱嗝,连忙用手捂住嘴。
少年把自己蜷缩在床底下,骨架娇小身躯藏在床下半点不费力,垂在身后尾巴紧张地发着抖。
景黎没想到秦昭会回来得这快,他刚把鸡腿吃完,还没来得及收拾外面残局,听见
屋内比他走前凌乱不少,长凳倒在屋中央,地面还残留着不少水迹。
桌上木桶里只剩下些许清水,不见小锦鲤踪影。
秦昭心头紧,正欲去找,余光却忽然在灶台边看见样东西。
原本包裹着鸡腿黄泥与荷叶被随意丢在地上,里面鸡腿却已经不翼而飞,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些许肉香。
秦昭:“……”
可先前遇到危险时,那种与生俱来自保本能,却是真真切切存在。
他到底是什人?
很多人在意这个问题,秦昭更是。
没有人会愿意辈子当个没有过去人。
秦昭没有在原地歇多久,他很快扶着树干站起来。
景黎眼神亮亮.
午后太阳正烈,秦昭背着背篓走在山间,额前起层细密汗。
须臾,他终于压不住胸口翻涌血气,扶着路边树干弯腰咳起来。
他咳得很厉害,直到喉咙生疼,口中尝到血腥味道才勉强停下。
秦昭在树边坐下,取出腰间水壶漱口。
,应该不会离开太久。
说不定现在已经快回来。
留给他时间不多,他应该专心思考自己该怎变回来。
可是……
好饿,想吃。
秦昭隐约意识到什,深吸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他视线在屋内细细打量,桌案边水迹最多,且范围较大。那水迹分做两头延伸,头直至灶台边,但不多,应当是被灶火热气熏干。
而另头,则是路进卧房。
秦昭心下然,放下背篓,转身走进卧房。
他卧房本来就不大,眼就能望完,却没见到半个鱼影。
他现在可不是个人,要是再不回去,那条傻鱼再被猫叼走就麻烦。
而且,也不知道那傻鱼独自在家害不害怕?
想到这里,秦昭脚步不由加快些。
担心那野猫又偷溜进去,秦昭临走前特意将家中门窗紧锁。他很快回到家门前,正欲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些许响动。
秦昭眉头皱,用力推开门。
口中血腥气被暂时压下,秦昭无声地喘息片刻,苦笑:“这废物身子……”
阳光炙热灼眼,秦昭抬手挡在额前,不经意瞥见自己双手。
他手与寻常读书人手并不像,更不像是劳作过。右手指尖和虎口处生着少量茧,因为许久没有磨砺,已经变得很薄。
那是习过武痕迹。
秦昭已经很难从这具身体里感受到力量。经年大病毁他浑身筋骨,莫说是练武,就是多走几步路都觉得喘不过气。
那鸡腿本来就是烤给他吃啊。
景黎抿抿唇,鱼尾在长凳上拍,轻轻朝灶台挪动几寸。他就这点点挪过去,执起灶台边烧火棍往火里拨弄两下。
啪。
裹着黄泥鸡腿从火里滚出来,在地上摔碎个小角。
肉香味瞬间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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