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眼也不转，尾巴无辜地在身后摇晃。
鱼睡着
，鱼什
都不知道。
“
从外面锁门，应当没有人进来。”秦昭扫眼
片狼藉
灶台，悠悠问，“所以，那鸡腿是谁吃？”
“！”
景黎没忍住，打出串泡泡饱嗝。
怀中小锦鲤由于太久没回到水里，鱼鳞已经有些干涸。
秦昭定定心神，不敢再耽搁，把小锦鲤抱起来往外走。
起身前，他余光扫，在床底看到被啃得干干净净鸡骨头。
秦昭：“……”
景黎入水，意识才缓缓回笼。
眼前似有道红影闪过，秦昭个晃神，却见条鲜红锦鲤扑到他怀里。
终……终于变回来。
景黎松口气，浑身都松懈下来，身体还在止不住发抖。
可秦昭没有动。
在那片刻间，他似乎……看见个少年身影？
脚步声就慌不择路躲进床底。
更重要是，他都还变不回去呢！
他这幅不人不鱼样子，定会被当成妖怪。
快变回去啊啊啊啊！
床下没有动静，秦昭以为是自己吓到他，声音不自觉放柔些：“快出来，你这样待着不会缺水吗？”
秦昭眼眸微微眯起，在对方考究目光里，景黎抱着圆滚滚肚子躲进水底。
鱼……鱼真不知道！
他在水里活动活动鱼鳍，熟悉水流和在水中漂浮轻盈感让他放心下来。
秦昭注视着小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忽然轻声问：“你刚才在床底下做什？”
景黎仰头望向他，片刻后，乖巧地摇摇脑袋。
鱼在梦游，鱼不知道。
秦昭又问：“刚才有人来过？”
他从未见过那名少年，甚至因为时间太过短促，并没有看清少年长什模样。
秦昭低下头，怀中锦鲤用尾巴尖下下拍打他手腕，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地轻轻发着抖。
他望向锦鲤那双湿润眸子，脑中忽然浮现起双明亮而湿润眼珠。
是错觉吗？
秦昭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景黎倒是从没有这希望他能缺水。
他急得眼眶都红，偏偏刚才吃得太饱，终于忍不住溢出个小小嗝。
秦昭正想蹲下去床底抓鱼，听见那小小响动，却是愣住。
那声音怎……有些像人？
他静静听会儿，床下又不再有任何动静。秦昭只当自己听错，继续蹲下身，弯腰看向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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