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按按眉心,把小锦鲤放下:“你在叫起床?”
景黎点点头,尾巴搭在秦昭手指上,用力拍拍。
明明是秦昭说要换种方式叫他,他现在换,这人还在不满意什。
——某条鱼点也不觉得自己叫人方法有什不对。
“抱歉,冤枉你。”秦昭没
秦昭:“……”
好不容易才看清那少年真貌,就这被这小家伙打断,秦昭心里说不出是憋闷还是无奈。
他抓住那条滑溜溜鱼尾巴,把鱼拎起来:“你在做什?”
景黎蹦得正欢,身体忽然悬空,茫然地扭动下身体。
然后就对上张……唔,好像有点生气脸。
他时而梦见自己走在层层楼阁中,越往里走越寻不到出路,时而又梦见自己站在九层高塔上,眼底是万家灯火,富贵人间。
但无论看见什,梦境最终都是崩塌,陷落。
空气像是变得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秦昭在梦境中挣扎,呼喊,可就在这时,所有重量忽然都消失。
他睁开眼,却对上双清透眸子。
秦昭把小锦鲤抱回木桶。
景黎对秦昭想法浑然不知,见秦昭没有再继续追问,还当他已经应付过去,不由松口气。
他也不想撒谎骗人,但如果被人发现他可以变成人,定会被当成妖怪赶走。
小锦鲤在秦昭指尖蹭蹭。
他不想被人当成妖怪。
小锦鲤得意模样几乎不加掩饰,秦昭望着他那翘起来就没落下去尾巴尖,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解释秦昭自然是不会信。
小家伙从来不碰他东西,怎可能忽然跑去衣橱里玩,而且还偏巧是在昨天。再者说,这小鱼闯祸从来都是副理直气壮模样,何时担心过他责怪?
更不用说条鱼到底是如何把这大件衣服藏进那沟渠深处。
看似没有破绽,实则处处都是破绽。
……起床气还是这重啊。
他摆摆鱼鳍,正不知该怎解释,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秦昭,你在家吗?”
是李大力声音。
秦昭恍惚片刻,这才想起来,今天下午他确约李大力去村长那儿签租契。
村里租地要找村长作见证,不是私下里说声就行。
少年趴在他身上,朝他笑笑,眼睛月牙似弯着,露出对浅浅梨涡。
“是你吗?”秦昭怔怔地望着那少年,低声问,“是你救吗?”
少年像是没听见他话。他歪歪脑袋,声音脆生生:“该起床啦!”
秦昭怔,意识忽然被拉出梦境。
胸口像是被什击打着,他睁开眼,条鱼正在他胸膛上蹦来蹦去。
也不想被赶走。
秦昭这路走回来,耗费体力不少。他没急着去洗衣服,而是将那件衣服与其他换下待洗放进木盆里,躺回床上歇会儿。
这躺就迷迷糊糊睡着。
或许是因为失忆缘故,秦昭梦境向来很乱。
今天也是如此。
编理由也不知道编个像样。
这傻鱼。
秦昭忍忍,终究没有将到嘴边疑问提出来。
这小鱼态度已经说明,昨晚肯定发生什,而且它不希望秦昭知道。小傻鱼花这多心思想隐瞒真相,再问下去估计也不会有结果,就让它再瞒几天吧。
谁让它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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