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为水患操心,远远不止他们嘛。
约莫等不到盏茶时间,名身形瘦高,穿着件淡青长衫男人快步走进堂屋。
二人站起身,还没等他们说什,男人径直走
他又仔细看那图纸许久,对身旁人吩咐:“去请师爷来。”
县令要和师爷单独谈谈,秦昭和景黎被请出书房。
二人被领到会客堂屋等候,待衙役退下,景黎才凑到秦昭身边问:“那县令神神秘秘搞什呢?”
“不是坏事。”秦昭抿口茶水,悠悠道。
景黎:“?”
他们向衙役自报家门,说明来意,由衙役通禀后,便被人领进县衙内间书房。
县令已经等在书房。
县令体态宽胖,正在专心致志地翻阅着什。见他二人进门,头也不抬,悠悠道:“去年就和你们村长说过,县里人手不够,烦心去治理下游那几个水患严重村落还来不及,哪有功夫顾得上你们?”
“再者说,你们那儿水涨起来最多就淹几块田,下游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水患流离失所,总不能为你们,置其他村子于不顾吧?”
这态度欠揍得过分。
“别担心。”秦昭劝慰道,“这不定是坏事。”
不过话虽然这说,秦昭对此行能否如愿,倒是没有多大把握。
牛车行得慢,他们到达县城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景黎穿来这个世界后还是第次到这种县城里来,虽然只是个小小县城,但仅从城外便可看出与乡村小镇截然不同热闹。
城门口行人来来往往,他们足足排炷香队,才终于得以进城。
秦昭放下车帘,回头便看见身边少年低着脑袋,言不发。
“在想什?”秦昭问。
景黎低声道:“没什……”
他愿望又失败。
不仅没有让事情顺利解决,还害得秦昭不得不亲自去趟那远地方。
秦昭放下茶杯,道:“你没看见他方才在读什书?”
景黎还真没注意,而且就算看他也不定看得明白:“他在看什?”
秦昭道:“《治水经要》。”
景黎:“……”
他懂。
“你——”景黎正想说什,却被秦昭抬手拦住。
他朝景黎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那副图纸,呈到县令面前,心平气和道:“已将防洪堤规划绘制出来,无需大人耗费太过人力物力,只需派遣十余人前往临溪村,助们建造堤岸即可。”
那县令满脸皆是不耐烦,接过图纸随意扫过去,脸色却骤然变:“这图纸是你绘?”
秦昭:“是。”
县令没有答话。
天黑后没多久就是宵禁,何况县衙到这个时辰早已不会客,他们只得在城中住上晚。
县城消费和镇上比起来完全是另个世界,他们左挑右选,找到最便宜客栈都要百文个晚上。
景黎觉得更难受。
“日后科考也在这里,就当提前习惯。”对此秦昭如是说。
翌日早,秦昭带着景黎去县衙。
秦昭昨天还很难受呢……
他这锦鲤到底有什用???
景黎越想越低落,秦昭大致能猜到他想法,抬手揉揉他头发:“小鱼,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知道啊,可是……”
这话在他身上又不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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