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摇头:“这怎成,你这身子骨……”
“那防洪堤是由亲手绘制,只有最解。”秦昭平静道,“亲自去趟县城。”
村长本不肯同意,但秦昭执意如此,他怎劝也劝不动。
最终由几家农户协商起出钱,给秦昭租辆带蓬牛车,送他往返县城。
好在这日终于雨过天晴,温度适宜,出远门不算困难。出发前村长还特意嘱咐,让车夫行得慢些,省得将秦昭那身子骨颠出个好歹来。
室静谧.
可没有人预料到,村长回家后就病倒。
“……是伤风。”秦昭放下村长手腕,站起身,“多半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风邪入体所致。开个方子,你们找人去葛大夫那儿拿几贴药,服用就会没事。”
村长家人围屋子,名中年男子道:“好,这就去趟槐下村。”
“咳咳……”村长身上还在发热,烧得面色发红,挣扎着坐起来,“这药多久能起效,还要去县城……”
“嗯?”
秦昭:“如果过去,与你想象中不同……”
“不同?”景黎眨眨眼,“哪里不同?”
秦昭垂下眼眸,摇摇头:“不,没什……”
“你不用担心啊。认识是现在你,不是以前你,不管你以前做过什,那都是过去事情。而且……”景黎停顿下,半晌才鼓起勇气小声道,“不管你过去是什样子,都……”
过去,秦昭咳两声,问:“是什人?”
“你没睡着啊。”景黎道,“是村长,他说村民已经全部同意你提议,他明天早就出发去县城。”
秦昭轻轻应声。
“这下你不用再担心,等村长带人回来修堤岸,定可以平安度过涨水期。”
“没有这容易。”秦昭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没什力气,“村长更看重说服村民,但事实上,接下来才是困难重重。县令那边愿不愿意耗费人力物力来协助临溪村还不知道,若是不愿……”
牛车平稳前行,
秦昭连忙扶住他:“您这样不适宜舟车劳顿,养好身子为先。”
“可是咳咳……可现在拖不得。”
先前为劝说村民答应修建堤岸,已经耽搁好几日时间,若再拖下去,恐怕没法在汛期来临前修好堤岸。
要是这样,那可就功亏篑。
秦昭道:“去吧。”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极轻,景黎别开视线,不敢看对方神情。可对方许久没有回应,景黎抬头看过去,秦昭已经重新闭上眼,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景黎:“……”
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这时候睡。
讨厌。
景黎重重叹口气,脑袋枕着手臂趴在床榻边,另只手伸出去,悄悄牵住秦昭垂在身侧手。
“别担心这多嘛。”景黎跪坐在床边,打断他,“村长说尽人事听天命,人事你们已经尽到,至于天命,不是还有吗?”
秦昭睁开眼,偏头看向他,轻轻笑下:“终于相信你是锦鲤?”
“最后信次。”景黎道,“如果真可以带来福运,那希望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希望今年临溪村不要遭受水患,希望……”
景黎顿顿,注视着秦昭脸,认真道:“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秦昭移开视线,轻声唤道:“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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