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知屋内这两人在片刻前还在商议该如何利用他,刚踏进屋便迫不及待道:“秦先生,县令大人已经同意您法子,明日便派人开凿河道!”
秦昭诧异地看景黎眼。
他怎觉得……这小锦鲤近来越发厉害。
景黎想要水患顺利解决,翌日秦昭便被迫启程亲自来县城。而若不是他亲自前来,或许不会被留在这里,临溪村水患也不会这顺利解决。
他想让秦昭好起来,于是他们便在县城遇到那位薛老先生,还得到新药方。
他神态认真得仿佛这只是次再寻常不过商议,景黎艰难让自己注意力回到正事上来:“治水……治水肯定不会有问题。”
“倒觉得没有这容易。”秦昭缓慢道,“若他们还是迟迟不肯同意法子……”
他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敲门声:“秦先生,秦先生您在家吗——!”
秦昭:“……”
景黎终于找到机会脱身,蹭地站起来:“、去开门!”
他皱眉思索片刻,道:“还是全让姓裴去找吧。”
秦昭:“……”
景黎道:“你想,们在县城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官职,想找药肯定会有麻烦。既然现在有官府人可以使唤,为何不用?让他们出面找药,不比们容易多?”
秦昭笑着在他侧脸捏下:“你在这上面倒是机灵。”
景黎神情僵,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彻底靠在秦昭身上。
引开。
秦昭道:“这里面药大多是名贵药材,就算能找到,们恐怕也……”
支付不起。
“让那姓裴去买不就行?”景黎现在点也不担心钱问题,“他不是还要重金酬谢们吗?”
“也正有此意。”秦昭道。
至于现在,他们刚刚还在发愁该如何让治水推进下去,裴安便带来好消息。
不过……带来虽然是好消息,但来得却不是时候。
秦昭收回目光,淡声道:“县令大人昨日不是说这样劳民伤财,绝对不同意,今日怎忽然改主意?”
“昨日大人确有些考虑欠妥。今日与大人回顾前些年两广那边治水案
背影甚至有些落荒而逃意味。
秦昭望着他离去背影,心中既是气恼又是好笑。
跑得倒是快。
这小家伙。
来者正是裴安。
他放在膝上手指蜷蜷,不动声色想往外挪,却被秦昭轻轻扣住腰身。
明明隔着衣物,景黎却像是被对方掌心温度烫到般,不自觉瑟缩下。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景黎心跳渐渐加速,被对方碰到地方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秦、秦昭……”景黎小声唤道。
“怎?”秦昭扣在他腰上手掌略微松松,面上却瞧不出任何端倪,“让官府去寻药确是最省时省力法子,不过这切都建立在治水顺利之上。”
裴安现在对秦昭几乎是有求必应,让他将治水报酬换做草药,不会是什难事。
秦昭:“市面上能够买到草药倒不担心,麻烦是这其中有些草药有价无市,尤为珍稀。”
如果只是钱问题,那位姓薛老先生也不会特意写药方让他们去寻药,直接让他们给钱不就行?
难就难在,有些草药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这下就连景黎也有些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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