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自然注意到他紧张,无声地笑笑,但没说什,而是指向桌上药方:“方才仔细看过这药方,有几种草药在这县城里应该能买到,只不过……”
“只不过什?”景黎注意力立即被吸
这个小院前位主人多半是名喜好读书文人,书房中放不少藏书,倒是方便秦昭查找。
书桌上摆放好几本摊开医术,秦昭面前铺张毛边纸,已经写得密密麻麻。
全是他刚从书上抄下来草药医理。
景黎走到秦昭身边站定,秦昭却往旁边挪挪,给他让出半座椅。
景黎:“……”
这药方上罗列六七种药材。
医者向来对自己秘方格外珍视,不会轻易将完整药方透露出去,那位薛老先生同样如此。
秦昭手中这张药方显然不是完整版。
据那位薛老先生说,他研制出这药方已有段时日。只是由于方子里那些草药不是极其名贵,就是极为罕见,直没有合适机会试药。
若秦昭能将他写出这几味药草找全,他便给秦昭配药。
那张清秀漂亮脸还隐约有些泛红,眼尾浮现出些许细密鲜红鱼鳞,为那张脸平添几分魅色。
太丢人……
不就是亲下,怎就能紧张得差点变回原形。
还有没有点出息?
景黎懊恼地摸摸眼尾鳞片。
二人回到家。
秦昭将湿透油伞撑在屋檐下,回头却见屋内已经没那道鲜红身形。他无奈地摇摇头,走进卧房内室。
少年趴在床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裸露在外手背上附着几片鲜红鱼鳞,在素白里衣与皮肤上格外显眼。
秦昭失声笑笑:“起来,把衣服换。”
雨势太大,虽然撑伞,但二人路走回来仍不免弄湿衣摆。
秦昭抬眸看向他:“坐啊?”
二人对视片刻,景黎硬着头皮坐下去。
椅子是那种带靠背扶手圈椅,椅面较宽,但容纳两名成年男子还是太勉强。
景黎脊背都僵直,仍不可避免会碰到秦昭身体。
那股草药清香在身旁挥之不去,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藏回去鱼鳞又要开始往外冒。
秦昭粗略扫过眼,眉宇微蹙,收起那药方转身去书房。
待到景黎好不容易消退身上鱼鳞,来到书房时,秦昭正捧着本厚厚医书研读。
听见他进屋,秦昭抬起头:“恢复?”
景黎嘴唇轻抿,还有点不知道该怎面对秦昭,忙岔开话题:“你找得怎样?”
秦昭不答,朝景黎招招手:“过来。”
更麻烦是,他还不知道该怎变回去。
“呜……”景黎在床上翻个身,扯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鱼自闭。
秦昭兀自换衣服,从原本衣物中取出张草药方子。
这是今日那位薛老先生给他药方。
“再……再等会儿。”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显得模糊不清,听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景黎把头埋在柔软被子里,感觉到对方仍站在身后,闷声道:“你别看啦……”
“好,不看你。”秦昭从衣橱中取出套干净衣物放在床边,没忍住,顺手在景黎柔软脑袋上摸摸,感觉到掌下少年身体轻轻瑟缩下。
他直起身,拿着自己衣物出卧房。
半晌,景黎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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