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捏
捏他
手，声音依旧温柔：“过来，
哄哄你。”
景黎弯下腰，被秦昭抱住。
他把头埋在秦昭肩头，带着哭腔道：“知道你会没事，只要找齐草药你就会没事，就是……就是……”
“你心疼，知道。”
秦昭
下下拍着他背
“不会……但可以去买嘛。”
“不用。”秦昭道，“上来躺会儿吧。”
“不累，你睡吧，去把那些书整理。”景黎说完站起身，却被秦昭拉住手。
秦昭掌心温度传递到景黎手上，景黎指尖蜷蜷，没有回头。
“小鱼。”秦昭望着他，轻轻道，“忘与你说过什
？”
景黎去取张干净帕子，浸水后拧干，先帮秦昭擦擦额前冷汗，才来到唇边。
那双薄唇紧紧抿着，苍白得可怕，衬得唇角那点鲜红更加触目惊心。
景黎指尖颤，言不发地拭去那点血色，又蹲下身帮他擦手。
“就说让你好好歇着。”倒杯温水给秦昭漱完口，景黎道，“先去铺床，你躺会儿可能会舒服点。”
秦昭点点头。
秦昭带回来医书数量不少，还来不及捡进书柜，散乱地堆在桌上地上。秦昭弯腰从地上拾起本书，忽然阵头晕目眩，身形踉跄下。
“你别弄。”景黎连忙走过去扶住他，“你快去歇着，这些来整理就好。”
秦昭道：“无妨，还……咳咳！”
他毫无征兆地咳起来。
今日回村，他们赶天路，秦昭面色本就不好看，这咳更是像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手抵在唇边，另只手撑着桌案，消瘦肩膀随着咳嗽声微微颤动。
”
“行村长，这些改日再聊吧。”李大力道，“大家伙都散吧，别在这儿堵着，咱们秦先生赶天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村长点点头，帮着将人都打发走。
只留李大力送秦昭回家。
他们路上又收到不少村民送来东西，无非是些瓜果蔬菜，被褥棉絮类日常所需之物。
“……没忘。”声音很低，带点低哑哭腔。
秦昭叹息道：“你就是欺负这会儿没力气罚你。”
“……”
景黎乖乖转过身。
少年眼眶通红，低头，眼底盛不住泪珠终于滚落滴，恰好落在秦昭手背上。
他们离家月有余，床铺全得拆下来换洗。
景黎做这些事倒还算熟练，很快将原本被罩全都拆下来，换套干净。
然后才扶着秦昭躺下。
景黎帮他掖好被子，低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你会做吗？”秦昭笑笑。
秦昭眼前阵阵发黑，待喘息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景黎扶到椅子上坐下。
他额前出层冷汗，掌心触感黏腻微凉。
秦昭低头看过去，却瞧见抹刺眼红。
“……”
他闭上眼，无声地叹口气。
景黎与李大力起把东西搬回家。
帮着搬书几个庄稼汉已经先步到他家院子前。
幸好当初方天应送书柜够大，还有大半空间没放满，足够堆下秦昭搬回来这些医书。
众人放下东西，没有久留，只人喝碗水便离开。
景黎将人送出院子，回来时却见秦昭站在桌边，已经开始整理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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