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谢。”景黎推开他手。
他这次生病确比过往任何次都严重,但却没有这三年来他任何次生病难熬。
因为那时候他只有个人,哪怕陈彦安偶尔会过来看看他,在他起不来床时候每日送点吃过来。
可大多数时间,都要靠他自己熬过去。
现在切都不同。
秦昭收回目光,掀开被子下床。
他取过床边纸笔,简单给裴安写个回信。
“和先前样,把信送到村口那个驿站便回来,走路小心些。”秦昭把信递给景黎,嘱咐道。
景黎接过信,却没急着离开。
秦昭问:“怎?”
“去帮你找药吧。”景黎道。
秦昭拿起放在床头那本医书,翻开寻找片刻,道:“在这儿。”
“芪冬草,味甘,生长于夏、秋二季深山之中,于茎叶茂盛时采割,晒干,即可入药。”
景黎眉头皱皱:“既然这草药生长在夏秋二季,为什会找不到?”
“这草药太罕见。”秦昭摇摇头,“若非在这本书中读到,就连也闻所未闻。”
这种药罕见程度与乌山参完全不同。
裴安上次来信还是十日前,那会儿他在信中说,县城里找不到秦昭想要药,县令大人准备将寻找草药消息递到府城,在那边想想办法。
连十天过去,也是时候该回信。
景黎急匆匆去门外取信。
他现在认识字还不多,也不是太熟练,只认出确是县城那位师爷笔迹,便将信递给秦昭。
秦昭展信阅读。
“你下来做什?”景黎敏感地皱眉,“你不能和起上山,你这样——”
“不是。”
秦昭无奈地叹口气,不明白自己在这小鱼心里已经成什形象。他边披上衣服,边耐心解释:“陪你去趟村长家,雇几个人与你起上山。”
“……你这小迷糊,要是没人带路,迷路怎办?”.
景黎深脚浅脚踩在山路上,脚下忽然滑,立即被人从身后扶住:“当心啊你!”
秦昭怔。
“芪冬草生长在夏秋两季深山里,们现在不久住在山里?”景黎认真道,“是锦鲤嘛,他们如果都找不到,那定可以找到。”
“小鱼……”
景黎道:“是你说要相信自己,现在已经相信,觉得定可以找到!”
秦昭望着他,眸光变得柔软下来:“谢谢。”
乌山参虽然难得见,但由于在药方中使用频繁,在许多医馆都能找到。
而芪冬草……若是拿去城里医馆问,医馆坐诊大夫多半连这药性状如何,又如何使用都答不出来。
用得少,自然不会有人去采摘。
“薛老先生怎会用这偏门草药啊……”景黎小声嘟囔句,又问,“那现在该怎办?”
“薛老先生先前曾经说过,他写出这个方子寻不到替代草药,只要缺任何味药,那解药都配不出来。”秦昭叹息声,“只能再麻烦裴大人多寻觅几日。”
片刻后,他放下信纸。
景黎见他脸上并无喜色,心也跟着沉下来:“药还是没找齐吗?”
秦昭点点头:“那药方里大部分草药已经找齐,并已送到薛老先生药铺中,只是还差味……”
景黎:“差什?”
“芪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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