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致瘾源头。
“越来越多人因过量服用而上瘾,乃至家破人亡……后来事,你都清楚。”
秦昭又问:“后来推行解药药方,也是出自先生之手?”
“当然不是!”薛仁脸色变,不悦道,“怎会写出这种害人方子。”
秦昭眉头微蹙,但薛仁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些事,含糊道:“不难想吧,们手研制出来药物造成这严重后果,上头怎可能还留着们?”
秦昭:“陛下病被治好?”
“好。”薛仁叹息道,“却也不好。”
“这是何意?”
“先皇陛下是因为先天体弱,又劳累过度导致病重,那药恰好能令人精力充沛,不知疲倦。不止是先皇陛下,当初还有几名被太医院用来试药太监,也都有类似情形。”
副能够令人精力充沛,事半功倍药,诱惑力可想而知。
昭:“先生谬赞。”
薛仁:“……”
薛仁懒得与他计较,清清嗓子,悠悠道:“沉欢散,最初是配制出来。”
秦昭眸光沉。
他确有些猜测。
秦昭:“新帝遣散太医院?”
“不只是遣散这简单……”薛仁叹口气,道,“事态愈发难以控制之际,先皇陛下命太医院研制解药,但们还没研制出药方,先皇便驾崩。”
“新帝登基后,太医院下狱下狱,处死处死,而……在事发前夕逃出来。”
“你说贪生怕死也好,说不讲义气也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薛仁神情似乎有些疲惫,缓缓道,“那药方最开始是配制出来,如果不是,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以为
秦昭明白过来:“他们将此药滥用?”
“对。”薛仁道,“那时还年轻,见先皇陛下喜欢这药,便跟着太医院按陛下要求改良药方,增强药效。陛下龙颜大悦,将这药赐名沉欢散,让其在朝堂以及京都王公贵族中流传开来。”
“……从皇宫到京城,从边境军营再到整个中原大陆,沉欢散盛行足足十年。”
“沉欢散刚盛行那几年,读书人可日作文章数篇,诗词无数,军营将士气势如虹,战无不胜,举国上下片欢腾。”薛仁道,“其实这药只要不服用过量,不会有任何危险。当初们太医院太医,宫中太监内侍,几乎所有人都在服用。宫中有太医们盯着,自然无恙,可民间们管不。”
长期服用同种药物,必定会使药效减弱,而想要达成相似药效,只能逐渐增加用药量。
比如薛仁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这急切地帮他治病?
又比如,他先前曾大致解过,沉欢散最初是从宫廷流传出来,而薛仁曾对别人说,他为先皇陛下看过病。
“瞧瞧,你那什眼神,又不是给你下毒!”薛仁冷哼声,道,“毕生研制汤药,是为济世救人之用。药本身并无问题,有问题是使用它人。”
秦昭收回目光:“先生意思是……这沉欢散,本是味救人药?”
“那是当然。”薛仁靠在椅背上,缓慢道,“这都是二十多年前事。当初刚入太医院,正是心想要做出些事迹。那时正遇上先皇陛下久病不愈,整个太医院上下束手无策,就是那时候研制出这个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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