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哭笑不得,阿易还在问:“是不是应该给他亲自道歉?可他确不符合招伙计条件呀,这可怎办?”
“无妨。”景黎安抚道,“替你解释就好,他不会误会你,别担心。”
阿易:“可——”
“你们俩还想依依惜别多久?”薛仁从马车车窗探出头来,含笑道,“再不走就赶不上宵禁前到县城。”
“就来!”阿易应声,上车前还对景黎嘱咐道,“你定记得要帮向陈公子解释呀,昨晚真不是有意冒犯他。”
说是照看铺子,其实是照看这个人还差不多。
景黎有些无奈,又问:“那你是怎回答?”
“问他会不会药理,会不会识别药材,懂不懂如何进货和售卖。”阿易顿顿,小声道,“他什都不会诶……”
景黎:“…………”
“告诉他,家药铺太小,对药理又还懂得不够透彻,暂时还不能招学徒。就算招伙计也得招个懂行,他……他还没有达到这个要求。”
行李全部运上马车,阿易朝景黎道别:“这些时日给你们添麻烦,改日来县城,记得来找和薛爷爷玩呀。”
景黎道:“嗯,会!”
“还有……帮向陈公子道谢,多亏他让和薛爷爷住在他家。”
“知道啦。”景黎听见阿易这说,有些不大乐意,“他都不来送送你,你还想着他……”
小胖子活该单身。
景黎送薛老先生和阿易回小屋收拾行李。
他们行李不多,除几件换洗衣物和医书之外,大部分都是这附近山里挖草药。
——以及大袋子芪冬草。
也不知是不是景黎那几日想要芪冬草意念太强,原本珍稀罕见草药,在他家院子里疯长不知多少,割完茬又来茬,就连薛仁这种见多识广大夫都叹为观止。
秦昭知晓薛老先生想要这药材配药,便大方地送他十来株,权当是此次诊金。
景黎答应下来。
目送马车离开临溪村,景黎扭头往回走,刚走进村子,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身影往反方向跑开。
他高声喊道:“陈彦安,给站住!”
那宽胖身形停下来,若无其事地扭头,勉强笑笑:“是嫂子啊,有什事吗?”
景黎走到
“与他说完这些他就跑,追都追不上。”阿易说到这里,有些担忧,“话是不是说得太重呀?”
景黎:“………………”
听完这些,景黎心头忽然就消气,甚至还有点心疼。
可怜小胖子,这会儿不知道躲哪儿伤心着呢。更惨是,对方至今还不知道他为什伤心。
太惨。
“他……他可能生气吧。”阿易有些迟疑,“昨天夜里他来找过,不过……”
景黎眨眨眼:“他找你说什?”
阿易道:“他说想与起去县城,想帮照看铺子。”
景黎:“……”
倒是小胖子能干出来事。
马车早早在村口等候,景黎帮着阿易把行李装上马车,忍不住回头张望。
“景黎,你在看什?”阿易问。
“没、没事……”
也不知道陈彦安那小子野哪儿去,今日明明是休沐日,难道不在村里?亏得景黎昨晚还特意去他家找他,告诉他阿易今天要走。
景黎收回目光,纳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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