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些鱼类在冬天时为储存体力,会适当减少运动,难不成这小鱼也是如此?
秦昭这样想着,起身梳洗穿衣。
身边没人,被烘暖被子没会儿又凉下来。景黎在被子里紧紧缩着四肢,足尖碰到个温暖事物。
是秦昭临走前给他灌汤婆子。
可这东西只能让局部暖起来,比起秦昭那个大活
可仍然收效甚微。
每天起床前,景黎都要在秦昭怀里赖上小半个时辰,导致秦昭上课总是迟到。
秦昭亲亲景黎冰凉侧脸,低声道:“答应今天要教他们声律,再不去就来不及。”
“……”景黎不再动,似乎是思考片刻,闭着眼睛点点把身体从秦昭怀里挪出来。
随后他裹着被子翻个身,只露出毛绒绒后脑勺。
越到冬日,便越频繁。
又是天轮到秦昭授课,学堂里早早坐满孩子。
——书院开课前报名孩子只有十人,现在已经变成十五人,小小学堂显得愈发拥挤。
林清儿默完昨天讲过文章,偏头看向窗外,叹口气。
先生又要迟到。
管闲事,你斗得过他们吗?”
秦昭道:“清儿姑娘如今尚未及笄,此事应该发生在十多年前。离这里最近府城是江陵,所以事情发生在江陵府。”
“是又怎样?”
秦昭无声地叹口气,五官在黑暗中看不真切:“那便不是闲事。”.
蒙学书院如期举行拜师礼,秦昭与村长坐在主位,受那十多个学生拜礼。
秦昭:“……”
这意思就是今天又打算逃课。
景黎没有正经报名拜师,只是在每次轮到秦昭授课时候,搬个小凳子进学堂去蹭课。村长原本觉得这样不妥,可谁让秦先生宠他,加之他并未影响授课进度,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那已经是前几个月事。
或许是因为天气转凉,景黎近来容易困倦,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起不来。就算偶尔按时起床,跟着秦昭去学堂,也坚持不多久,没会儿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与书院墙之隔竹院里,秦昭揉揉怀里那个软乎乎脑袋,低声道:“该起,醒醒。”
“困……”景黎直往秦昭怀里钻,含糊道,“再睡小会儿,太冷。”
“……”秦昭道,“你方才就是这说。”
入冬之后,景黎起床愈发困难。
这也不能怪他。景黎身体常年冰凉,没有鱼鳞保护后,冬日确有些难熬。临溪村冬天不烧炕,秦昭早预料到自家小鱼多半会畏冷,入冬前就在家里备好几个炭盆,又买不少棉被,棉衣。
村里书院授课时间与镇上样,每十日休沐两日,秦昭与村长轮流授课,偶尔陈彦安也会来帮帮忙。
日子长,孩子们都发现村长授课时古板得很,读起书来叫人昏昏欲睡,兴致不高。至于陈彦安,每每讲到半就带着学生们疯玩去,为此被秦昭说好几次。
唯有轮到秦昭授课时,虽然同样严肃,但讲解细致却不古板,通俗易懂,最受学生喜欢。因此每轮到秦昭授课那日,书院孩子们翘首以盼,早早就去学堂里等着。
也有美中不足。
秦先生授课没得说,就是上课不太准时,每每要掐着点才能到。甚至还时不时请假,让村长或陈彦安来代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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