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没再理会,掀开船帘走进船舱。
这船不小,船舱内有数个木板床,可供旅人夜间休息。秦昭走到其中张木板床前,少年蜷缩在床边,抱着个木盆:“呕——”
景黎从上船开始就难受得要命,已经吐好几轮,如今什也吐不出来,只是直干呕。
秦昭把人搂进怀里,把清水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嗯……”景黎忍着胃里翻江倒海,勉强喝两口水,靠在秦昭肩头。
至于原本在县试与秦昭互保那两人,则纷纷落榜,已经回镇上。
他们六人租这条小船顺水而下,尽揽河流两岸风光。
至于景黎还欠秦昭奖励,在景黎撒娇耍赖下,秦昭勉强答应可以等到回村后再执行。
秦昭在甲板上取清水,正欲回到船舱,却见严修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
背影看上去……颇为惆怅?
秦昭问:“这是何物?”
“家大人写给知府大人引荐信。”
由于糊名制,县令引荐其实不能在考试名次上帮到秦昭什,但有这个,他在府城日子会好过许多。
县令这是在向秦昭示好。
秦昭眸光微动,收起那封书信:“多谢,在下明白。”
人想好该怎庆祝,县衙那边又来人。
“恭喜秦先生高中案首。”裴安笑意吟吟。
可不是每任案首都能得县衙问候,只有县令大人尤其看好此人时,才会派手下登门道贺。
来不是其他衙役,而是师爷,更证明县令对案首看重。
秦昭也明白这个道理,将人领进屋子,奉上茶点:“劳烦裴大人跑这趟。”
他就不明白,他身为条鱼,到底为什会晕船啊???
景黎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他抹把眼
“你别理他。”陈彦安有点晕船,正靠在甲板边上吹风,“让他伤感去吧。”
秦昭问:“他这是怎?”
“踏足伤心地。”陈彦安道,“那位荣亲王爷,听说就是在江陵府附近出事,死无全尸。说起来,圣上昭告天下荣亲王已毙时候,不就正是三年前院试之前,难怪这家伙院试落榜……”
“你闭嘴!”严修头也不回,冷声喝道。
陈彦安耸耸肩,不说话。
裴安没有久留,将书信送到就要告辞。秦昭给他送点碎银,裴安收钱,乐呵呵地道句:“预祝秦先生连中小三元”,便转身离开。
翌日,二人道别薛仁和阿易,踏上去府城船。
从县城到府城是顺水而下,走水路只需要两日时间,比陆路快足足三天。
和他们起上路,还有互保另外四人。
严修在这次县试中获第二名,加上第十五名陈彦安,第三十九名贺知行,以及另位贺知行同窗,组成在府试中要与秦昭互保四人。
“不劳烦。”裴安品着茶,道,“家大人惜才,这样是应该。不知秦先生打算何时去府城?”
秦昭:“明日便要启程。”
府城报名在县试放榜三日后开始,直持续十天。时间不算紧,但秦昭想提前带景黎去府城逛逛,因此几日前便决定放榜后就出发。
“也好。”裴安沉吟片刻,道,“其实县令大人此番派前来,不仅是为道贺。”
他从袖中取出封信帖,交给秦昭:“此物还请秦先生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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