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皱眉：“可
娘雇你来教读书。”
“
确如此，而且尊夫人已经答应，若非主动提出不肯再教下去，否则不会将赶走。”秦昭扫他
眼，语气淡淡，“你不学便罢，白拿份工钱，还乐得自在。”
顾衡支着下巴，不耐烦道：“对。”
“《论语?道德篇》，第七行，背出来听听。”
顾衡：“……”
“子、子曰……”顾衡磕磕绊绊说完这两个字就说不下去
，索性道，“本少爷不记得。”
“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秦昭解释，“意思是只需观察个人所犯错误，便知其有无仁德之心。”
锦衣华服少年站在门边，皱眉望着他，那张俊秀稚气脸上满是不悦。
秦昭悠悠合上书本，淡声道：“你迟到。”
顾衡冷哼声，跨进书房：“你就是娘说那位新来教书先生，他们说你是今年双案首？”
秦昭：“是。”
顾衡又道：“双案首有什
不起，家还来过举人呢，他们都教不，你觉得你能？”
这忽然让秦昭想起县城那位县令大人家中书房。
好好书本，竟全被当做摆设。秦昭无声地叹口气，忽然又看见样东西。
书房另面墙上，悬挂着副书法。
那墨色已经有些陈旧，却保存得很细致。字迹锐利张扬，不失风骨。
上书四个大字。
眼睛，小声问：“什时候回来呀……”
秦昭想想，道：“最晚天黑之前，饿就自己吃晚饭，不用等。”
“好。”景黎低低应声，摸索着扯过秦昭衣领，仰头在对方唇边亲口，“和鱼崽好运给你，今天定事事顺利。”
秦昭笑着回吻他：“会。”.
未时四刻，秦昭准时出现在顾府。
顾衡“哦”声，半晌才回过味来，恼道：“你骂？！”
秦昭平静道：“你论语要重新学，把书翻开。”
顾衡碰也没碰早就放在桌上那本论语，起身就往门外走。
刚走到门边，却又停下：“你不拦？”
秦昭已经再次翻开面前书本，平静道：“你不愿学，留你何用？”
“可以试。”
秦昭这不冷不热态度让顾衡更加不悦，挑衅道：“行啊，那就试试，看你到底有什本事。”
秦昭指指桌案边椅子：“坐。”
顾衡注视他片刻，走过去坐下。
秦昭道：“听顾夫人说，你已经学完论语？”
——“笃行致远”。
秦昭视线在那上面凝片刻，收回目光，转身走到书架旁，随意抽出本书。他在桌案边坐下，堂而皇之地读起来。
待他读十余页，门外才想起脚步声。
随后便响起个少年嗓音：“你干嘛动东西？”
秦昭翻书动作顿，抬起头。
昨日顾夫人已给所有下人打招呼，看门门童见是他，立即领着他进府。
这次走却不是昨日那个小门，而是正大门。
顾府家丁领着秦昭去个布置考究小院，推开间屋子：“这是们少爷书房，您在此等候片刻。”
秦昭道谢，家丁又给他奉茶，才退出屋子。
这屋子显然不常用，虽然不见灰尘，但无论是桌案上纸笔，还是书架那排藏书，都没有丝毫使用和翻阅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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