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书呆子会说出来
话。”顾衡不屑道，“下
句是不是还要告诉
，玩物丧志，非君子之道？”
秦昭摇摇头：“这里鱼龙混杂，你年纪小，不该混迹这种地方。”
顾衡神色变
变。
他别开视线：“你懂什
，城里富贵人家都这玩。哦，险些忘，你从穷乡僻壤之地过来，自然不懂。”
那伙计很快带着兑换好筹码回来，顾衡也没清点，偏头问秦昭：“先生想玩玩吗，可以借你钱。”
“不错。”顾衡被家丁扶着跳下马车，偏头看他眼，笑道，“还愣着做什，下车，与进去。”
顾衡带秦昭来这个，是江陵府最大间赌坊。寻常赌坊在夜市时才会开，唯有这家，日夜不歇。
秦昭看向顾衡背影，拒绝家丁搀扶，自顾自下车。
赌坊内烟雾缭绕，光线昏暗。
大堂人群拥挤，数台赌桌依次排开，每台赌桌前都围着人。
秦昭头也不抬：“那便把书翻开。”
“不急。”顾衡走到秦昭面前，将他手里书抽走，道，“开始上课前，想与先生去个地方。”
秦昭：“何处？”
顾衡道：“你与来就知道。”
“为何要答应你？”
“你这人哪有点读书人样子！”顾衡气得耳朵都红，厉声道，“这就去告诉娘！”
他跨出房门，又再次停下脚步。
他当然可以现在去找他娘哭通，他娘向来最宠他，若他执意不想要这位先生，这种口头答应他娘肯定不会放在眼里。
但那样……太丢脸。
好像怕他似。
秦昭问：“你带来这里，就是为这个？”
“若是个迂腐文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定然觉得你这厮无药可救，打起退堂鼓。而若虚有其表那便更好，你借钱给玩乐，保不准就能让输个干二净。到时无颜留在顾府不说，还欠你大笔钱财。”
秦昭道：“前几位先生，也是这被你逼走？”
顾衡将筹码丢给身旁家丁，皱眉道：“关你什事，
赌场内有不少人吞云吐雾，空气中混杂着各种不知名气味，秦昭皱皱眉，看见有伙计迎上来：“哟，顾少爷，您今儿怎有空来？”
顾衡也被里面味道熏得有些受不，从袖中掏出张银票：“带朋友来玩玩，老规矩。”
“得嘞！”伙计收银票，乐滋滋走。
顾衡得意地回头，将秦昭面色不善，问：“怎，先生吓到？”
秦昭：“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如果先生肯陪去，答应接下来时间都安安分分。”顾衡道，“虽然娘答应过不会将你赶走，但若直与你作对，你在府中也不会好过。”
秦昭笑起来：“你意思是，只要陪你去，你便好好读书。”
“对。”
秦昭：“带路吧。”.
马车在路边停下，秦昭掀开车帘往外看眼，皱眉：“赌坊？”
而且如果这人去外面说点什，顾府颜面何存？
顾衡转过头，那人还坐在桌案后头，姿态闲适而放松。
若非主动不肯再教，否则顾府不会将他赶走，这约定分明就是在挑衅他。
他在挑衅顾衡没办法逼走他。
想到这里，顾衡忽然笑起来，重新回到屋内：“先生莫怪，方才是冲动，已经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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