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黎根本不怕热，更不需要消暑。
这玩意是给谁做
目
然。
这话里带丝别样意味，顾衡被呛下，疯狂咳嗽起来。他勉强止住咳，低声问：“所以……所以你肯回顾府？”
秦昭瞥他眼，反问：“你为何想让
回府？”
“如果只是担心顾老爷和夫人责怪，可出面替你解释，是自愿离开，与你无关。”
“永远不要因为时冲动，去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事。”秦昭淡声道，“你逞时之能，可有想过你父母该如何面对，可有想过约你出来玩乐朋友会遭至何等后果？”
顾衡低下头：“对不起。”
景黎敲敲门，从门外探进个脑袋：“训完话？”
秦昭严肃神情险些绷不住，轻咳声：“嗯，进来吧。”
景黎端着壶凉茶走进来，给顾衡和小侍从都倒杯：“秦先生特供消暑凉茶，尝尝吧，很好喝。”
小侍从想帮他倒杯水，秦昭道：“这是夫郎帮泡，不许动。”
“你——”顾衡张张口，声音低哑，“站也站，罚也罚，你到底还想怎
样？”
秦昭扫他眼：“这是认错该有态度？”
顾衡：“……”
顾衡道：“对不起，错。”
景黎给秦昭泡杯茶端进书房。
后者正在读书，偏头问：“人还在外头？”
“在呢。”景黎忍着笑，压低声音道，“原本还在院子里骂骂咧咧，说什他爹娘都没这罚过他，见过去马上老实。”
秦昭失笑：“这才刚个时辰，还是欠教训。”
“不过外面日头越来越大。”景黎道，“那小少爷身娇体弱，再站下去可能要中暑。”
顾衡没有回答。
秦昭道：“你回吧，明日就去顾府——”
“别！”顾衡道，“不是为应付爹娘，就是……就是如果你不回来，娘又要去给找别先生，那些人满口仁义道德，不喜欢。”
秦昭抿口茶：“那你可以继续找，府城这大，总会有合适人选。”
“…………”顾衡欲言又止片刻，终于说实话，“就是想拜你为师行吧？你、你不愿收就算，这些东西就当是感谢
说完，给自己也倒杯。
秦昭道：“你体质偏寒，少喝些。”
“知道啦。”景黎小声嘟囔，“就猜到你不是专门给做。”
秦昭：“……”
凉茶里加梅子和蜜糖，喝起来冰冰凉凉，解渴又消暑。
“错在哪儿？”
“不该玩物丧志，不该肆意妄为，也不该……”顾衡声音越来越小，“不该故意捉弄你。”
秦昭：“叫什？”
顾衡：“……秦先生。”
秦昭轻笑声：“在你这个年纪，也喜欢玩乐，而且比你更加肆意妄为，也更会玩。你错不在玩乐，在逞能。”
秦昭往窗外看眼，道：“把人叫进来吧，顺便把做消暑凉茶端来。”
景黎：“好。”
景黎去外面传话，没会儿，顾衡就在小侍从搀扶下走进来。
六月天气着实有些炎热，眼下还未到正午，顾衡依旧满头大汗，脸颊被晒得发红。他手里还拎点东西，被包得很精致，瞧不出是什。
顾衡把东西放在秦昭桌上，似乎想说什，却又放弃，老老实实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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