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船头轻,侍从纵身跃,以轻功漂浮,转眼便回到岸边。
如此,画舫里只剩下秦昭和萧越。
秦昭无声地换口气,走至萧越身边,见他倒两杯酒,微皱眉。
“你没酒是活不下去吗?”秦昭在萧越对面坐下,平静望向他,“萧越。”
“活不活得下去和你没什关系,反倒是你……还挺想知道,你是怎活下来。”
顾长洲压低声音问:“就这让他走?”
“不会。”秦昭不紧不慢地喝完最后杯茶,用丝帕擦净手指,才起身,“们也出去吧。”
二人出画舫,原先那些同行人已经各自离开,不知去向。还没等二人走到前厅,忽然有人拦住他们去路。
对方道:“家将军想请这位先生单独叙。”
这人身平民打扮,走路却不见丝毫声响,显然也是有武艺在身。顾长洲迟疑地看向秦昭,后者却道:“你回吧。让阿七也先回去,告诉夫郎要晚些才能到家,让他别担心。”
这……这意思是他接受将军道歉?这人怎敢用这个态度——
萧越被人噎下,却浑然不见生气,朗声笑笑:“有意思,真有意思……都动筷吧,别愣着。”
顿饭吃得人战战兢兢,食不知味。反观秦昭,倒是丝毫没受影响,闲适得仿佛这只是场普通家宴。
萧越几乎没怎动过饭菜,只是沉默地饮着放在面前酒,杯又杯。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众人接连放筷,却没人敢走。萧越脸上已经有醉意,他视线迷离地朝周遭扫:“都吃完?那便走吧。”
此话出,画舫内顿时落针可闻。
萧越周身气势颇为摄人,可秦昭只是静静与他对视,听这话,眼底就连丝波澜都未起。
竟丝毫不输。
在场众人都被这幕惊得说不出话,顾长洲暗道不好,忙出言圆场:“将军有所不知,家先生身子不好,刚大病场,确不能饮酒。”
“大病场?”
萧越将其中杯推到秦昭面前,抬起头,冷冷道:“秦、殊。”
秦昭沉默不语。
如今皇室姓祁,
“去会会那位将军。”.
依旧是画舫。
不过这艘画舫比先前他们吃饭那个更小,也更不起眼。领路那侍从只是帮着秦昭推开门,便候在旁。往里看去,里头只放张案几,萧越背对他坐在画舫里。
秦昭走进去,感觉到船略微晃动,回头看,侍从已经解开系在岸边缰绳,船桨用力推,将船推出水岸。
画舫直行至湖中央才停下。
说完,也不理会旁人,摇摇晃晃站起身。
有同行下属想去扶他,却被他用力推回去:“滚,本将军还用你扶?”
他转身朝外走去,脚步虽有虚浮,但还算稳当。
萧越带来那几位下属连忙向众人告辞,双方有礼有节地道别,接连走出画舫,神情中皆是松口气。
顾长洲和秦昭留到最后。
萧越视线在秦昭脸上打量片刻,确看出此人脸色苍白,消瘦脸上副病容。
“原来是个病秧子。”萧越支着下巴,重新带上笑意,悠悠道,“那本将军还得与你赔罪?”
秦昭:“无妨,萧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萧越:“……”
桌上众人皆倒吸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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