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直呆在屋里,掌心很暖和,反倒衬得景黎手指冰凉。
秦昭熟练地把骰子放进赌盅,抬眼却见景黎依旧罚站似守在桌边,笑笑:“过来啊,你这样怎教你?”
景黎怔:“你不是不喜欢玩这些吗?”
“倒不是不能玩。”秦昭道,“只是们现在生活如此拮据,你运气又这差,要是被你输光家产,你拿什来养儿子?”
景黎:“……”
这也是景黎在担忧事情。
秦昭含笑帮景黎脱下外衣,顺势拿过他直藏在手里东西:“你不是买书去,这是什?”
“这是……”景黎吞咽下,小声道,“赌盅。”
那用油纸包裹东西,确是个赌盅。
里头还有三个骰子。
秦昭将东西放到桌上,无奈道:“又不会骂你,至于这样问句挤句?买这些做什?”
待这两人出门之后,顾衡才抬头,心有余悸道:“不就是约着去趟赌庄嘛,这酸……”
秦昭将景黎带回后院卧房。
小鱼崽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这个年纪孩子觉多,加上小鱼崽幻化人形需要消耗精力,天起码得睡足七八个时辰。
秦昭帮小鱼崽掖掖被子,回头却见景黎依旧老老实实站在外间,不由失笑。
顾衡现在面对秦昭怂得要命,快速道句“没什”,扭头埋回自己书本里。
被留下独自面对景黎,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昭走进屋子,抬手揽住他肩膀。
“说说,要去哪儿?”
景黎抿抿唇,下意识将手里东西往后藏藏。
秦昭自然看见他这小动作。
虽然他在某些方面能够提升身边人运势,但他本人直是非常倒霉。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太久没走霉运,才害得常老板书肆遭遇这无妄之灾。
“不过嘛,随便玩玩没什问题。”
秦昭把赌盅塞进景黎手里。
他从身后轻轻拢住景黎双手,扶着赌盅:“……定要像这样压紧,抓稳,然后慢慢摇晃……”
“就……就是想玩。”景黎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虚地扯谎,“刚才回来时候看见有人在卖这个,没玩过嘛,就想试下。”
秦昭问:“不敢让教,所以跑去找顾衡?”
景黎小声地“嗯”声。
秦昭没回答,只低头摆弄着赌盅。
这些东西他年轻气盛时没少玩。他玩这些当然不是为钱,现在想想,那时这些爱好,不过是为发泄政事上叫人透不过气压力罢。
这都过去多久,做错事心虚时候还是这个样子。
他放下床边幔帐,将小崽子挡住,才转身走回景黎身边。
“你有什要和说吗?”秦昭说着,顺手帮景黎解开外衣扣子。
景黎在外头走太久,外衣上寒气很重。景黎担心衣服上寒气传到他身上,下意识躲下。
不过配合此情此景,倒像是有点心虚。
当着学生面,秦昭没与他计较,而是偏头对顾衡道:“将吩咐那篇文章再默遍,然后你就可以走。”
顾衡连忙点头称是。
“还有,三日后就是县试,这几天就不要再读书,多出去放松放松。”秦昭又吩咐道。
顾衡:“是,知道。”
秦昭收回目光,牵起景黎手将人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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