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只让景黎和常老板在屋里等着,便合上门离去。
人走,常老板顿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昭离先生,当真要和那姓季赌?”
景黎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勉强维持面上平稳:“要是不赌你书肆不就要被季知非收走吗,赌还有机会赢回来,这生意不亏吧?”
“可……”
常老板望着身边少年,心头是阵阵叹息。
秦昭追上去回吻他,抵着对方冰凉鼻尖,眼中含笑:“这是你说,要说到做到。”
他把人放开,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骰子:“还学不学?”
“学!”.
景黎拉着秦昭恶补整天赌盅玩法,翌日,又找个由头偷偷溜出门。
他先去书肆叫上常老板,二人道去赌坊。
“没有。”景黎靠在秦昭怀里,似乎有点苦恼,“想来想去,只有你是个会魅惑人心小妖精,才能解释。”
秦昭:“……”
秦昭在他腰上掐把:“小鱼妖说谁妖精呢?”
景黎被他弄得痒痒,不老实地左扭右扭,却躲不开某人身高压制。玩闹间,赌盅轻轻摔在桌上,骰子落地。
二人动作不约而同停。
景黎闻着他身上淡淡药香,感受到对方压低声音说话时轻微震动胸腔,竟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在起这久,再亲密举动都该习以为常。可这动作莫名让景黎想起当初他们还在临溪村时,秦昭也每日这样握着他手,教他习字。
景黎偏头看向秦昭侧脸。
对方下颚线轮廓清晰,微薄唇瓣随着说话不断开合,唇角始终浅浅勾着,柔软而温柔。
“又走神?”注意到景黎视线,秦昭有些无奈,“让你看赌盅,你看做什?”.
这赌局就是场鸿门宴,就算他们真赢,那季少爷就当真会将书肆归还吗?
这年头,到权贵手里东西,哪有平民百姓还能要回来道理?
景黎安慰道:“放心,还要靠出书赚钱呢,不会让他这嚣张。”
正说着话
现在才刚早上,可赌坊里人却不少。这里环境极其嘈杂,景黎是第次来这种地方,被里头味道熏得皱眉。
二人让伙计通报,没会儿就被人领进楼上雅间。
这赌坊共三层,二楼以上全是雅间。
不过博戏玩就是个氛围,因此平日会来雅间客人很少,更多是给那些通宵玩乐客人休息之地。
雅间正中央摆着张赌桌,桌旁各有几张椅子,还有放置茶水和筹码小案。角落点着淡淡檀香,房门关,嘈杂声和烟草味瞬间冲淡许多。
两位父亲屏息凝神,偏头往屋内看。被帷幔完全遮挡床榻上安安静静,二人注视片刻,才松口气。
“自从有这小混蛋,做点什像做贼样。”景黎嘟嘟囔囔抱怨。
他扭过头,飞快在秦昭嘴唇上亲口,小声道:“但不管你是什人,还是很爱你。”
爱到愿意把切最好都给他。
也愿意为他变成更好人。
“在想重要事情。”景黎道。
秦昭:“什事?”
景黎:“想为什会这喜欢你。”
饶是沉稳如秦昭,也被自家小夫郎这直球打得有些猝不及防。
他稍愣下,才从鼻腔轻笑声,低声问:“想出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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