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每场都要考三日,题量比先前那几场考试都大
秦昭温声道:“等好消息。”
景黎点点头,目送着秦昭转身朝远处走去,踏入贡院大门。
贡院前方街道上挤满人,唱名继续,考生学子接连步入贡院,气氛稍有凝重。乡试三年才考次,和县试府试气氛完全不同。来应考考生有年轻气盛,更有垂垂老者,他们皆是准备数年,盼望通过这次考试飞冲天。
景黎不知是否被这气氛影响,心头有些沉重。
以秦昭才华,他不担忧对方是否能通过乡试,只是乡试之后,秦昭就是举人,就有资格参加明年三月会试。
“又不是傻子。”景黎顿顿,小声嘟囔,“谁乐意在外头等你……”
秦昭:“是哪条小鱼县试时在外面站整天?”
景黎被他说得脸热,把他往贡院门口推:“你快过去啦,会儿该叫到你名字。”
大清早,贡院前已经候着许多人。不少人发现秦昭和景黎到场,纷纷转头看过来。
由于昭离身份,景黎如今在府城文人圈人气不比秦昭低。这个聪明漂亮又会写话本小夫郎,不知成多少书生梦寐以求对象。
小鱼崽正式化作人形那日是八月初九,也是秦昭考取小三元日子。景黎和秦昭将这个日子定做崽子正式生辰,可由于再过几日就是秋闱,二人没有大肆操办。
家人只简简单单吃个晚饭,当做是庆祝。
今年秋闱定在八月十三,在贡院开考,惯例连考三场,每场三日,也就是整整九天。
幸好现在是秋天,夜里不算太冷。否则以秦昭这金贵身子骨,要在贡院那号房里待上这长时间,景黎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过该有准备是不能少。
就代表……他们要进京。
景黎低下头,不知想到什,眸光微微暗下来。
他在原地站很久,不知不觉,所有考生都已依次进场,贡院门口只剩景黎人。就连看守在贡院外官吏都怀疑地过来询问,景黎才回过神来,匆忙离开.
秋闱与院试相同,每名考生都有间独立号房,不过内里狭窄逼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高矮,作为桌椅。夜里休息时,可以将木板取下,拼接成张简易小床。
号房内还放几根蜡烛,个炭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秦昭视线朝周遭瞥,抬手将景黎拉进怀里,不动声色用宽大衣袖将人挡住。
他低头,在景黎额角亲下:“快回家去,好多人看你,都吃醋。”
“马上就是乡试,你能不能想点正事?”景黎险些被他气笑。
谁能告诉他,为什他家成熟稳重秦先生,现在变得越来越幼稚。
秦昭含笑应声“好”,恰巧贡院门口锣鼓敲响,官吏唤出秦昭名字。
这次秋闱秦昭没有同乡相伴而行,景黎便亲自将他送到贡院门口。
临别前,还在仔细检查小竹篮里东西:“衣服,笔墨,香囊,肉干……”
“你已经检查好几遍,不会有问题。”秦昭把东西夺过来,阻止景黎从早上就重复无数遍动作。
他都考过多少次试,这人怎还跟第次送他上考场似?
秦昭想想,嘱咐:“考完后会自己回家,你别傻乎乎在这儿等,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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